”
吳兵似乎早在等待著這一刻,聽見喊聲,把劍遞到肖鵬手中,自己則操起了鬼頭彎刀。
“同志們,衝啊!”肖鵬大喊著,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輕靈的身影像暗夜裡的一道弧光,飛也似的衝出人群,閃亮的佩劍就像一條銀蛇,在皇協軍的驚呼聲中上下翻騰,左右跳躍,瞬息之間,幾個皇協軍就魂遊九霄了。
肖鵬這一手大大出乎皇協軍的預料,眼見著他們大佔上風,攻上陣地是眨眼之間的事,偏偏來了攪局的。這個人不但膽大如天,武功也好得出奇,七八個人圍住他,被他連刺帶砍,死傷了好幾個,剩下的皇協軍誰不害怕,當然是人人後退。就在這時,吳兵到了,這又是一個敢玩命的,手上的刀專往脖子上招呼,碰著就死,遇到就亡。這兩個人猶如虎入羊群,把皇協軍殺得叫苦連天,紛紛後撤,皇協軍剛剛取得的一點優勢就這樣化為烏有了。更要命的是,肖鵬後面跟上來一大群人,每個人的刺刀都閃著寒光,喊殺聲驚天動地,就算曲營長在後面拼命阻擋,還是攔不住潮水似的後退人流。無奈之下他只好跟著人流退走了,一時間,喧鬧的山坡又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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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中國人打中國人(5)
五
皇協軍敗了,曲營長本來是帶著氣勢攻擊的,此刻只好垂頭喪氣的,帶著敗兵回到了山下,在他的感覺裡,一切好像就在夢中。明明是他們佔了上風,運河支隊眼看著頂不住了,但是隨著肖鵬的殺出,一切都變了,那些八路簡直是在玩命,讓弟兄們死傷慘重,連他自己都覺得脖子後面冒涼風。現在一想到肖鵬,腿肚子還抽筋,心裡直突突,那個肖鵬簡直不是人,是神,他一個人拿了把劍就敢往人群裡跳。要知道,這可不是冷兵器時代,隨便一顆子彈都會要了他的命,他就不怕死?面對這種人,你有什麼辦法?
當曲營長站在袁喜才面前,那種沮喪,無奈和恐懼一點也沒有掩飾。其實,袁喜才剛才目睹了這一切,吃驚並不比曲營長小,戰局的發展也完全出乎他的預料,好像是在變魔術,一切都是那麼的神秘莫測。他親眼看見,曲營長親自督戰後,皇協軍表現出來的勇敢讓他吃驚,真是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眼前這支部隊,就是那支被肖鵬打得顫顫兢兢,毫無鬥志的部隊?然後他又親眼看到,就是這支在他眼中一錢不值的部隊,幾乎衝到了山頂,以超乎頑強的勇敢,在狂風暴雨般的子彈中,差一點做到了特工隊做不到的事。就在他驚詫奇蹟即將發生之時,更令他驚詫的事情發生了。那個看起來隨意懶散,有些俏皮的肖鵬,像是變了一個人,似乎是飛將軍從天而降,憑著一把鐵劍,如虎入羊群,將皇協軍阻擋在陣地前,讓佔盡優勢的皇協軍不知所措。他硬是憑藉著一人之力,力挽狂瀾於即倒,這哪裡是人,簡直就是戰神,運河支隊中有這樣的人物,他們的日子還好過得了?那種感覺真如芒刺在背,讓袁喜才從頭到腳感到寒冷,心知如果不趁肖鵬處於弱勢之時除掉他,一旦被肖鵬緩過勁來,死期到了的,就該是他們了。此刻的袁喜才,一腦子肖鵬,當然沒有心情去責怪皇協軍了。
曲營長見袁喜才不說話,感到奇怪,他當然沒有袁喜才的思慮長遠,不可能知道袁喜才在為自己的未來擔心。只是眼看到手的成果沒有了,不能不對袁喜才有個交代,所以臉上再難堪也不敢裝傻,只好硬著頭皮說:“袁隊長,我們盡力了,皇協軍就這麼大能耐,你想說啥就說吧,我擎著就是。”
“哪裡話,曲營長多慮了,這一次皇協軍打得很棒,差一點就攻上去了,這說明你曲營長帶兵有方,指揮得當,我佩服還來不極呢。”袁喜才口氣真誠的說,中斷了剛才的胡思亂想,而且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遞給了曲營長。
曲營長開始以為他說的是反話,臉上發熱就想反擊,可是一看袁喜才的表情又不像,心理到納悶了,等到袁喜才上煙就更奇怪了,心說打了敗仗不受批評反到受嘉獎,這個袁喜才做事讓人琢磨不透,就不說話了。
“曲營長,讓你的弟兄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把肚子填飽,他肖鵬再兇,不就那麼幾個人。等我們吃飽了,喝足了,採用車輪戰,累也把他們累死了,你說是不是?”袁喜才一臉親切的笑著,還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曲營長是老兵油子,立刻看穿了袁喜才笑容背後的內容,知道袁喜才之所以不敢翻臉,那是還要用皇協軍,心理恨得直罵,臉上可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打定了主意,心說下次進攻你的特工隊不先上,皇協軍絕不主攻。他媽的,你知道儲存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