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方式和gongchandang那套不搭邊,gongchandang是窮人的黨,是要分房、分地、分財產的,你就是第一個被分的物件。可你骨頭賤啊!居然跟著他們跑,這是純心找死。”
“我有你賤嗎?你給鬼子當乾兒子當出癮來,把出賣祖宗當成榮耀的事,老天爺白給你披了一張人皮。”王全斌一臉譏諷地說,手裡捋著花白的鬍子,滿臉是不屑之色。
“呵,老不死的,牙口挺利索的,還敢罵大爺我?”趙奎說著指指自己的鼻子。“大爺我怕罵?告訴你,從小三老四少的,就沒少咒我死,你看我不是活得挺好的。”
“這個世界上,恐怕臉皮比你厚的,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當初你媽生你的時候,八成是在熊窩裡,松樹油漬沒少抹吧?”臺下的人聽完王全斌的話,“哄”地一聲大笑起來,連偵緝隊的人也憋不住的跟著笑了。
趙奎沒笑,也不惱,一張大蘿蔔臉不紅不白,彷彿王全斌罵得不是他。“老不死的,先讓你痛快嘴,一會你就知道馬王爺三隻眼了。我媽在哪生得我,不瞞你說,我自己也不知道,連我爹是誰我都不知道,咋的?”
“哦,原來你是個雜種,難怪有人養,沒人教的。”王全斌大聲地說,故意讓所有的人都聽見。
這下糟了,院子裡開鍋了,從頭到尾笑成了一片,彷彿在看耍猴的,有的人笑得喘不過氣來,連連咳嗽。
“罵夠了沒有?沒有罵夠繼續罵,老不死的。”趙奎獰笑地說,一把抓起王全斌的長衫領子。“老子就是喜歡日本人,就是要當日本人的乾兒子,因為日本人給我吃的,給我穿的,還給我玩的,當日本人的兒子有什麼錯?”
“呸!我剛才抬舉你了,你連雜種也不配,簡直是禽獸不如,不知廉恥。”掙脫了趙奎撕扯的王全斌憤怒地說。
“捆起來,一會兒把你的牙一顆顆地拔掉,我看你還罵不罵?”趙奎說完咧著嘴,甩甩手走到了一邊抽菸去了,彷彿剛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當他看見王全斌被捆在柱子上,叼著菸捲走了過去。“老東西,滋味不錯吧?別忙,這只不過是剛剛開始,不過你要是答應悔過,寫自白書,我可以把剛才的事忘了。”
“動手吧!和你這種人活在一個世界上,還不如死了。”王全斌目光如炬的甩了一下花白的頭,然後閉上了眼睛,彷彿再看他一眼就會汙了雙目。
趙奎感受到了對方的蔑視,惱羞成怒了,“給我打,往死裡打。”說完他搶過鞭子,兇狠地掄了起來。
王全斌從生下來,就沒有幹過力氣活,也幾乎沒有被風吹日曬過,儘管年已六十,身體的白嫩、細膩比好多年輕人還強。當那巨蟒般的皮鞭撕下了他一塊塊長衫,雪白的面板就luo露出來,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閉上了眼睛,誰也不忍心看,誰也不相信這樣嬌嫩的面板能夠抵抗住鞭子的抽打。在“呼呼”的鞭聲中,王全斌的嘴角溢位了鮮血,白色的鬍鬚隨著鞭聲在飛舞,但是他卻沒有發出一聲喊叫,當時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因為大家想象不出,這樣一副嬌生慣養的軀體,靠著什麼支撐,能夠抵抗住皮鞭的噬咬。
“停!”趙奎大喊了一聲走了過去,他也覺得奇怪,不說他的年齡,就說他的身體,嫩得都能掐出水來,怎麼受得了這樣的抽打,而且不發一聲,這不是見鬼了。“老東西,感覺怎麼樣?”
王全斌張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只是鮮血從嘴角不住的湧出,像是血管斷裂了。
“和日本人作對,你昏了頭了,日本人把你怎麼了?日本人來了,你照樣吃香的,喝辣的,純粹是活膩了,只要你答應悔過,我還饒你,怎麼樣?”
“噗!”一塊血糊糊的東西從王全斌嘴裡吐了出來,落在了趙奎的臉上,趙奎連忙伸手抓去,抓到手裡後又像是被烙鐵烙了似的,慌忙的甩了下來,忙掏出手絹去擦臉,臉上也都是黏糊糊的血液。他往地上一看,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原來剛才肉乎乎的東西是王全斌的舌頭,難怪他一聲也不叫。因為疼痛難忍,王全斌一直咬著舌頭,不知不覺的,把舌頭咬了下來,已經無法發出聲音了。
張大伯說到這是淚流滿面,無法往下說了,不用說是當場目睹這幕慘劇的人,就是聽他敘述的人,誰又受得了啊!譚潔已經哭成了淚人,肖鵬在不知不覺中,手指掐出了血。
“後來呢?“還是肖鵬最先恢復了常態問。
“被偵緝隊給活埋了。”張大伯泣不成聲的說。
“肖隊長,一定要給王全斌報仇啊!”何鎮梁說。
“放心,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