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了。”
喬子暖聞言即刻跟著那僕人回了丞相府。誰知她剛走進大廳,就被人不管不顧地扯住了衣領,揚手就要打上她的臉。喬子暖本能地用力將她推開,四周的僕人連忙上前將賀蘭控制住。
喬子暖平復了下心緒,抬頭,心頭一驚,“賀蘭,你的脖子……”
賀蘭死死地瞪著她,張開嘴卻一個音都發不出來。一旁的紀若神色凝重道,“我查過了,她的聲帶被人割了,那人真殘忍,不過是想讓她不說話,割個舌頭也就是了,他卻生生劃開賀蘭的聲帶,不但令她啞了,還令她毀了容。”
賀蘭越想越傷心,無聲地大哭起來。
喬子暖倏爾跌坐在座椅上,她當初沒想到西城楓的手段竟會如此極端,何況賀蘭長得樣貌清純,是個能說會道,能看人臉色的女子。
紀若這時看向賀蘭,“蘭兒,這事兒你怪不著子暖,她又沒讓你去接近九王爺。就算有,你也該知情識趣,明知道九王爺待你沒那點心思還非要纏著人家。那可是王爺,他就算要殺你,你大伯又能說什麼?!如今你將氣撒在之暖身上,這算什麼?萬一子暖真被你弄傷了,九王爺再怪罪下來,不要說你,咱們整個賀家都沒命了。”
賀蘭聽了,心中毆死,哭得越發傷心。
喬子暖聞言看向紀若,“二嬸,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也覺得九王爺是因為我才傷了賀蘭?”
紀若倏爾抓住喬子暖的手,“子暖,十個賀蘭也抵不上你的一句話。賀蘭如今這樣,分明是因為你昨晚出言不遜,得罪了九王爺。我求你了,你去給九王爺道個歉,嗯?”
喬子暖心事頗重地沉默走出丞相府,揣度著西城楓這麼做的真正原因,不遠處,似有僕人經過,“唉,賀蘭小姐這一傷,二老爺只怕不肯與咱們丞相善了吧。”
喬子暖恍悟,原來如此。她坐了馬車回到商行,即刻找來雪黎,“將賀蘭受傷的事儘快傳到賀家老宅。”
喬子暖交待完,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春光明媚的天氣,心想,她籌謀四年,準備四年,想要徹底結束關於賀樓之的噩夢。這一日,終於不遠了吧……
黃昏時分,鳳墨予突然出現在喬雪商行,笑吟吟看著喬子暖,“這幾日,你應該不想回賀府了吧?”
喬子暖實在咋舌於鳳墨予強悍的收訊息的速度,她眨眨眼,“親愛的相公大人,您準備如何安排我們呢?”
鳳墨予笑著牽起她,“咱們回雲南國。”
“啊?”喬子暖嚇一跳,還不是時候吧?
誰知他們夫妻倆上馬車的時候,鳳宇雪早就坐在偌大而豪華的馬車裡開心地吃點心了,他天真地望著鳳墨予,“美人爹爹,咱們趕緊走吧。”
喬子暖無語的看著自家兒子,半晌吐出一句話,“鳳宇雪,你絕對是老孃撿的!”小白眼狼,看見爹就忘了老孃!
半個時辰之後,喬子暖才知道原來鳳墨予口中的所謂回雲南國就是去邊城。她問道,“這裡不是暴亂嗎?咱們來這裡會不會有危險?”
鳳墨予將她微涼的手握在手裡搓熱,“暴亂也不會影響咱們。”他說著,笑凝著喬子暖有些蒼白的臉色,“賀蘭的事,是她自己太貪心,不是你的錯。”
喬子暖以為自己被逼磨練了四年的心早已經猶如銅牆鐵壁無堅不摧,可是鳳墨予輕輕一句話卻輕易勾出了她心中所有的柔軟。她眼眸輕輕溼潤,笑著靠在他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腰,“我也很貪心,我只想我們三個人一直都在一起。”
鳳墨予將她擁在懷裡,笑著輕撫她的頭髮,有些縱容,又有些心疼,“孩子氣。”
他們一家三口住進了邊城的別苑,別苑裡所有的物資一應俱全,鳳宇雪望著別苑中間的各種玩樂設施,開心地抱著鳳墨予各種嘴甜。
喬子暖笑著倚在鳳墨予懷裡,捏著小人兒肉嘟嘟的臉,滿足地輕嘆了口氣。
他們此刻什麼都不必做,只需等著賀樓之失勢的訊息從花城傳來。
鳳墨予珍惜地將喬子暖緊緊擁在懷裡,“咱們很快便能回京城了。”
一家三口這幾日過得格外逍遙自在。鳳墨予每日忙完公務就會親自下廚給母子兩人做飯,吃完飯便帶著他們去山上圍獵,賞花,夜裡三個人就躲在溫暖的被窩裡嬉鬧。
就連小人兒鳳宇雪也知道這樣的日子來之不易,所以分外珍惜。
轉眼已經是臘月二十八,錢一彥一家抵達邊城。喬子暖聽說那簡兮月也來了,於是對鳳墨予道,“他們一家人住在驛館怕不方便,眼下又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