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都在姑姑那裡等著你呢。”
喬子暖迷迷糊糊地睜開一隻眼,“什麼女眷?”
“樂昌侯嫡女,博陽侯嫡女,……”那簡兮月洋洋灑灑,說出一大堆王侯的嫡女。喬子暖頓時頭疼地皺著巴掌大的小臉,“天哪,我昏倒了。”說著,身體往前一趴,又倒在床上。
那簡兮月沒好氣地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趕緊的吧,皇上這陣子正為了讓你封后的事兒忙著呢,你怎麼自個兒倒這般不上心。”
喬子暖哎喲一聲,“那簡兮月,我被你打殘了,起不來。”
眉清這時走進來,“主子,燕王郡主在殿外候著,說是來給您請安的。”
喬子暖一聽,有一絲意外地緩緩從床榻上站起身,一邊由眉清和習悠服侍著梳洗裝扮,一邊問那簡兮月,“這燕王郡主什麼背景?”
“燕王乃世襲,雲南國第一外姓王爺,如今已經是第二代世襲王張祁,他的嫡女張雁柔,年芳十九,樣貌秀美,身姿妖嬈,是咱們雲南國有名的國姝。這麼多年來想要向燕王求親的青年才俊數不勝數,但張雁柔都未答應。”
喬子暖坐在梳妝鏡前,由習悠為她綰髮,她透過銅鏡望向那簡兮月,“條件這麼優越還未出嫁,莫非她有心上人?”
那簡兮月坐到她面前,沾了鵝黃,為喬子暖在眉間畫上一朵芙蓉花瓣,“她每年來京城,都是衝著皇上來的。”
“原來她喜歡鳳墨予。”喬子暖點點頭,沒有什麼太多的意外。穿戴整齊之後,喬子暖踩著這幾日嬤嬤們教過的蓮步,體態優美地走向中殿。
她雖不屑這宮中的禮儀規矩,但不屑並不代表她不會。
原本坐在客位上的張雁柔看到內殿紅門大開,在眾宮女的簇擁下,婉婉走來一個美麗甜美的華服女子。
她站起身,打量著對面朝著她大方淺笑的喬子暖。
這就是鳳墨予喜歡的女人,傾城絕色,美得不可方物。
她看到喬子暖這時朝著她勾唇甜美一笑,“讓郡主久等了吧。”
張雁柔福身請安,“姑娘萬福。雁柔難得進京,所以帶了一些特產和糕點,還望姑娘不要嫌棄。”
喬子暖命習悠替張雁柔斟茶,“郡主太客氣了,我這也沒有什麼好回禮的,恰好玥太妃昨日送來了一些一品血燕,郡主若不介意,就容我借花獻佛,送給郡主帶回去吧。”
張雁柔笑著呷了一口茶,道,“喬姑娘在後宮果然是萬千寵愛。我怎麼好多人所愛?聽說喬姑娘是前些日子才從步燕坊進宮來的?宮裡珍稀的東西多著呢,姑娘實在是福澤深厚之人。”
喬子暖但笑不語。
張雁柔見她沉默,又笑著道,“聽說皇上想要冊封姑娘為後?舞姬為後,這在雲南史上恐怕還是頭一回。可是難題又來了,姑娘打算從哪裡嫁進宮呢?總不見得是步燕坊吧?”
張雁柔說著,輕笑掩唇,“姑娘若是不嫌棄,雁柔可以與父親說,將姑娘接到燕王府,讓你從燕王府出嫁,可好?”
張雁柔離開之後,眉清氣得將她方才喝過的茶杯砸得稀巴爛,“這都是什麼人?!居然跑到思暖殿來大放闕詞!太氣人了!”
習悠也是極為生氣地附和道,“不就是一個燕王郡主嘛!年年肖想嫁給皇上為妃,你倒是讓皇上多瞧你一眼啊。哼,居然敢跑來這裡囂張,給誰看呢!?”
那簡兮月反應平和一些,望著繼續喝著茶的喬子暖道,“真沒想到,這燕王郡主一來就向你發難,看來是心中怨氣積怨許久了。”
喬子暖輕哼一聲,“她心中有怨氣是她的事,特意跑到思暖殿來發洩怨氣,就是她的不對了。”
那簡兮月一怔,忙到,“這段日子對你來說可是關鍵時期,你可不能亂來。”
喬子暖勾唇一笑,“我能亂來什麼?咱們不是去玥太妃那裡嗎?不去了嗎?那我回裡頭接著睡覺去……”
那簡兮月忙拖住她,拉著喬子暖往那簡玥的宮殿走去。
到了午膳時分,內務府總管來請眾位女眷往宴客廳用膳。女眷們都清楚如今喬子暖雖然還未冊封,卻已經是這偌大的後宮別無第二的女主人。
就算是身為太妃的那簡玥也只是選擇與喬子暖並排而行,往宴客廳走去。
可是張雁柔卻搶了那簡兮月的位置,扶著玥太妃,一邊與她親暱地說著話,一邊與喬子暖並行著一同走進了宴客廳。
殿中賓客滿座,有許多都是喬子暖未曾見過的生面孔。那簡兮月站在她身後,一一地說著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