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膿包?”
“你打的我好疼,我很生氣。你很痛嗎,你痛的話我就不痛了。”
“大姐姐,別說廢話了,快殺了他,殺了他我們就能重新融合了。”下頜臉亟不可待地催促。
“我隔壁那棟樓是因為你們才死的嗎,”耿祁庸看見那三張笑臉不耐煩的模樣,頓了頓,“我沒有招惹過你們卻要被你們纏上,好歹讓我死的明白。”
“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呢,在等那個妖媚的男人救你麼,”小孩兒微笑,“我能先入為主困住你就不怕你找人救命。”
“我只是想要定魂珠。至於其他的人為什麼會死啊。。。。。。”她撐著下巴遐想,“其實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問,他們不能死嗎,我以前也在想我為什麼要死呢,後來想啊想的就明白了,我祖父比我強他想讓我死我就死了啊,所以現在我比你們強,我想讓你們死你們就必須死,能逗我開心是你們的福氣。”
耿祁庸不寒而慄,深刻的意識到她不是像男旦鬼壹之流能夠好好溝通的鬼怪,她殺人為樂,沒有是非對錯的觀念。
強者視弱小為螻蟻。
耿祁庸挖空心思想繼續找話題,突然下腹傳來連綿不絕的鑽骨的疼痛,低頭看一雙手從背後抱著自己,右手插…進自己的肚子。
很痛,冷汗一下子打溼了衣裳。
耿祁庸不由自主地佝僂著腰背,自己伸出青筋暴起的兩隻手緊緊抓住那隻慘白的鬼手,鬼手的主人在背後慘叫著掙扎著要將手抽走,因為他鮮紅的血順著傷口流出來,途經過的鬼手像是扔進了油鍋裡滋滋地冒著煙。
哈!耿祁庸居然還能在意識裡嘲笑。
真是因為定魂珠而遭遇不幸,也因定魂珠而能爭取一絲渺茫的生機。
男旦說過,定魂珠無主的時候自然人人垂涎人人搶奪,可是認了主的定魂珠就不同了,那就是淬了毒的妖刀之刃,除了主人能隨意調遣,其餘人等誰碰誰死。
當然這樣的寶物放在耿祁庸身上真的是暴殄天物,因為他就是個漏氣的氣球,沒有足夠的修為利用不來,沒有足夠的修為保護不來。
那怎麼辦呢?
那能怎麼辦。
男旦說,如果被鬼怪纏上了,等不到我去救命的話,那就自救吧。你的血,你的肉,是你最無往不利的兵器。
妖怪想要定魂珠肯定以為定魂珠像內丹一樣存在你的身體,剖腹尋找,或者將你生吞活剝不放過任何一點肉末。
這樣它們就死定了,唐僧肉不是這麼好吃的。
沾到你的血會融化,吞食你的肉會死亡,你只能期盼自己能在它們死後撿起一條命。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感覺那隻深入自己腹腔的手因為痛楚而動作,彷彿抓著自己的內臟攪合,他手、腳的力氣慢慢消失,耳朵嗡嗡作響。
我得鬆開手,不然內臟都要被抓爛了。耿祁庸癱軟在地上恍恍惚惚地想。
第24章 洗女
啊哈哈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感覺那隻深入自己腹腔的手因為痛楚而動作,彷彿抓著自己的內臟揉成一團不斷地攪合,他的手抖的使不上勁,腳也站不直,軟綿綿地滑到在地。
我得鬆開手,不然內臟都要被抓爛了。耿祁庸癱軟在地上恍恍惚惚地想。
鬼手抽離的時候耿祁庸覺得傷口辣燙疼得厲害,一抽一抽的痛,身上一直飈冷汗,他躺在地上努力扭過頭去,他要看看,看看那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到底來自於誰,是誰在迫不及待地加害他。
。。。。。。
果真是位熟人。
這個人不久前還在年偉彥跟前狼狽地祈求被拯救,現在卻手上沾染著自己的鮮血,在消散間痛不欲生。
耿祁庸覺得啼笑皆非,一時忍不住悶悶地笑兩聲,帶出喉嚨裡上湧的濃重的血腥甜。
“咦,”小孩兒狐疑地看著柳母融化消散的手,不滿地看著耿祁庸,“你做了甚麼。”
“我什麼都沒做。”耿祁庸拉扯著嘴角露出一個苦笑。
小孩兒謹慎地觀望,那三張臉卻快要吵起來了,一個說“大姐姐你還在猶豫甚麼,”一個不耐煩地叫“快閉嘴,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要我說多少次你才長記性”,一個努力調解著紛爭,小巷子裡充斥著他們的聲音。
小孩兒幾步走到跟前,豎起一隻手輕輕觸動他的傷口,瞬間拿開指尖,“真難搞。”指尖一點也在消融。
耿祁庸想,你為什麼不腳下滑倒一頭撞在我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