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陽世的人,年偉彥作為陽壽未盡的人能看見她已經是託了鬼壹法印的福。。
莊妍代為轉達:“不是意外,是謀殺。”
“這關係到柳家祖先為了發跡請高人設立的祖墳風水局“仙女坦膚”,這種風水局只能保佑女兒不保佑兒子,風水先生說要想柳家發達得風水福祉,就要洗女九代。所謂的洗女,就是將長女殺掉,只留下兒子,這樣祖墳的氣運才能佑護柳家兒子福貴綿長,否則等女兒外嫁,祖墳的風水只會保佑女兒女婿和外孫,柳家便會衰落。”
“柳家一直以來還算興旺,到了這一代已經洗了八代,這一代柳家卻只得了她一個女兒,要是女兒死了柳家便要絕後。一直到她父親出了意外失去生育能力,無奈之下便決定只給女兒招贅不讓她外嫁。沒想到她的父親早在之前和人私通生下一個兒子,那個婦人有夫有家,兩人不約而同瞞下兒子的出身。”
“他臨死前將柳家的風水局告訴私生子,那個男人近些年不學無術敗壞了家產,打聽到同父異母的姐姐富貴便打起親生父親家產的主意,那天晚上他去了她家,說知道柳家的風水秘密向她索要封口費,她知道的這些都是那個男人酒後吐露,他灌醉柳母后將她搬到游泳池邊,就這樣一翻身掉進游泳池溺水。”
“死後她才知道“仙女坦膚”是個邪氣的局,九代冤死的女兒怨經久不散,現在已經如脫韁野馬不受控制。她的魂因著水的媒介被囚禁不得超生,求你看在她女兒的份上救她。”話未說完,柳母痛苦地扭曲臉,有東西纏住她的身體和鬼壹搶奪柳母這個魂,她的身影已經慢慢轉淡,地面上已經泅出一灘腥臭的水。
鬼壹不想傷及她便將已經搖搖欲墜的結界散開,柳母的身影立刻消失不見,那件衣服也癟下去。
一簇鬼火將腥臭的水焚燒殆盡,原來那水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水,而是怨氣凝結出來的擬狀。
年偉彥有些怔愣。
他只是憑著一口氣想知道真相,卻沒有想到柳家光華璀璨的富貴下是倚靠人命堆砌的風水局經營出來的。
耿祁庸蹲得腳麻,語重心長地嘆息,踮著腳尖偷偷摸回房間。
男旦無奈地扶額,你們說耿祁庸還記得自己是在偷窺麼,蓬勃的生氣帶著靈力在那裡蹲了半晌,要嘆息也該控制一下聲響,他們要故作不知也很困難好不好。
第22章 洗女
耿祁庸側著身子躺著,豎起耳朵聽見房門吱一聲開啟,關上,腳步聲輕輕由遠及近,步步輕盈如同帶著鋼刀踩在他心尖上,心氣瞬間就短了。自己偷看肯定瞞不過書房裡的鬼怪們,人靠一雙眼,鬼倚一方氣,生氣一移動他們就能感受到並分別出是誰,準頭勝過千萬個雷達。
進來的會是誰呢。
鬼壹最近鬧彆扭似的輕易不找他,鬼四來風風去火火,要是他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喊了。
莊妍忌諱著男女有別,條件允許的話決計缺不了周到的禮數。
那就是男旦了。
耿祁庸先是鬆一口氣,緊接著一顆心又提到喉嚨口。
耳邊聽見腳步聲停止,然後被子被掀開,一個冰冷的身體帶著風鑽進來,耿祁庸感覺到背後有頭抵著自己肩背,被子下一雙冰冰涼涼的腳擠到自己雙腿間纏作一起。
男旦悶聲笑著,手環著耿祁庸的腰兩手在他小腹前交疊。
耿祁庸尷尬地偷偷往旁邊移動。
男旦貼過去,“你剛剛偷看了。”
耿祁庸掙扎的動作一頓,乖乖地停歇不再想擺脫他的糾纏,“我就是好奇。”
“好奇心害死貓,你可沒有九條命任性揮霍。”男旦嘴角一撇,情緒晴轉多雲一路向陰奔去。
耿祁庸小聲嘟囔:“就是對著你們才膽大包天。”他也知道好奇心不好,一直以來他都做得很好,不張揚不高調。
“我很高興你不設防,可是耿祁庸我們人鬼殊途呢,保不準哪天我就背叛你,拗斷你的四肢,剖開你的胸腔,挖出你的心臟。。。。。。到那個時候你要怎麼辦。”男旦溫柔的描繪,柔軟的唇貼著耿祁庸的耳朵,瞧著他的耳郭迅速紅透吃吃地笑。
耿祁庸身子一僵,後背貼著男旦就像貼著一塊散發冷氣的冰塊,這麼幾句話的功夫他已經開始簌簌發抖。
但他並不因此害怕男旦。
男旦的心情又歡欣起來,支起上半身在耿祁庸臉頰上啪嘰親一下,正巧這時年偉彥推門跨進來,一愣。
耿祁庸手忙腳亂地推開男旦,男旦順著他的意退開,側身伏在枕頭上,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