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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家人。

因為住得相近,但凡聲音大一點鄰里鄰居都能聽見。

耿祁庸豎起耳朵只聽見有人歇斯底里地驚叫,還有小孩嗚哇嗚哇的大哭聲。

莊妍熱情地去隔壁一探究竟,回來的時候表情不好看。

“怎麼了?”耿祁庸問。

莊妍說:“隔壁有人上門走親戚,發現隔壁一家六口全死了。”看著耿祁庸不可置信睜大的眼睛,“那個氣息,和東家纏上身的瘴氣一個樣兒。”

第21章 洗女

莊妍說:“隔壁有人走親戚,發現那家人一家六口全死了。”看著耿祁庸不可置信睜大的眼睛,“那個氣息,和東家纏上身的瘴氣一個樣兒。”

莊妍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告訴耿祁庸,隔壁屋裡的人泡的渾身腫脹發亮,一屋子充斥著溼氣,沙發壓一壓都能將海綿壓出水,聽說屋裡的電器都進水不能使用。警察一進門都驚呆了,指派人檢查都找不到漏水的地兒。

耿祁庸自然而然聯想到昨兒下午看見的水人,他推敲過自己滿身的膿包是怎麼來的,將昨天的經歷一項一項盤查下來除了一屋子水蒸氣不作他想。

“男旦,你有沒有辦法找到柳詩意她媽的魂,今天都第五天了。。。。。。”年偉彥難得拜託他一件事,總不能無功而返。

“找她生前用過的東西,搜魂。”

耿祁庸一聽眼睛就亮了,笑眯眯地看著男旦不說話。

男旦嚴肅著臉和他對峙,不消十分鐘頹敗,扭頭就將工作下派出去:“莊妍,你和鬼壹走一趟,回來後順帶招個魂。”

莊妍含笑應是,想反駁的鬼壹直接讓男旦輕飄飄的許下兩根香燭收買,默默地鑽出衣櫃出門,莊妍拔腿跟上。

耿祁庸手指抖啊抖,指著他說:“你這也太會偷懶了吧!”

男旦拍下他的手,“你不是故意給我活兒幹,好讓我使喚他們麼。”誰說耿祁庸傻乎乎的,明知道他男旦不願意離開他半步,讓他走開的事勢必會被男旦指派給其他鬼。。。。。。柿子挑有蟲洞的捏,耿祁庸抬一個打三個,這招使喚地順手。

耿祁庸右手虛握成拳,擋住上勾的嘴角虛咳,這點小心思擋不住活成精的他們,不過他沒有暗戳戳地來就是了。

鬼壹、莊妍很快就回來,帶了柳母的衣服和柳詩意的相框,莊妍把年偉彥請去搜魂現場卻阻止了耿祁庸旁觀。

“鬼怪搜魂不像正道那般一絲不苟,畫面稍稍有點殘暴,莫要汙了東家的眼。”

耿祁庸眨眨眼,乖乖地躺回床上拉好被子,閉上眼。

書房裡,莊妍向年偉彥問清楚柳母的名字、出生年月日,用黑貓血一一寫在柳母的衣服上,開窗拉上窗簾,書房裡立時暗下來,外頭的日光線透過窗簾襯得室內越發幽暗。

做完這一切莊妍促狹地斜覷男旦一眼,她不相信男旦沒發現偷偷蹲在門腳偷看的耿祁庸。

多管閒事。男旦輕不可聞地冷哼,到底還是沒戳破耿祁庸的小心思,要不是算準耿祁庸心癢難耐會偷看,他倒不想離開半分鐘。

鬼壹手上快速捻出法印,只聽門內突現一個尖利的破空聲,窗簾翻滾有氣流急速湧進房間,地上的衣服迅速膨脹,好似衣服包裹住人的身體。那件衣服扭曲著在地上打滾,很痛苦,但依然顯示不出柳母的身影。

莊妍不慌不忙地撿起地上的相框,左手右手各執一邊分別向下一拗,玻璃相框應聲斷成兩截,莊妍抽出柳詩意的相片,還是用黑貓血寫上柳詩意的名字、出生年月日,手一鬆,相片盤旋著落下,還未及地面“噗”,相片竄起小火苗。

耿祁庸只覺得眼前一花,相片裡穿著漂亮魚尾晚禮服的柳詩意站在面前,她渾身被火焰包圍,她的四肢被燒的焦黑,她臉上被火焰燒的血肉模糊,她尖利地嘶聲叫喊“媽媽救我!救救我!媽媽!”

那件寫著柳詩意媽媽名字的衣服一頓,突然就掙扎地更加兇猛,衣服上泅出液體,柳母的身影已經能若影若現。

柳母的身影已經徹底出現,鬼壹冷淡地撤銷障眼法,對年偉彥說:“你可以問了。”

年偉彥已經說不出話,盯著淚涕橫流的柳母,“我、我只是想問,你是不是自己失足掉進游泳池。。。。。。”

柳母嚎啕大哭的動作一停,驀地抬頭,泛紅的眼睛緊緊盯著年偉彥,嘴唇上下碰觸,一字一句地說著話,看她兇狠絕望的表情就知道真相出乎意料。

柳母是香消玉殞的新鬼,陰陽兩相隔,死生不復見,鬼力不夠深她說的話無法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