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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一直覺得馬兄沒有死。”一直聽我們說話的小鬼眼睛一亮,在一旁連連點頭。他命很苦,小時候被賭徒買下養小鬼,折磨死以後也一直是孤魂野鬼,生前又被人割了舌頭不能說話,直到遇見馬建民才有了個伴,身上這一身衣服都是馬建民給他燒的,聽到馬建民還活著自然十分高興。

李伯通說的這個可能性我不是沒想過,可是人要是沒死,我怎麼連遺產都繼承了?這時我胸前的玉佩發出微弱的光,附在玉佩上的貔貅低聲問:“馬力術,馬道長去世的訊息是誰告訴你的?”

我說:“這我記得,是個穿西裝的律師,還訛了我不少車錢……”我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說不定來敲門的就是那律師,他可能知道馬建民的下落!”

強子急忙問:“合約呢,合約呢?”

我說:“就在紙上印了個手印,那紙還被他拿走了。”

王亮問:“你知道他是哪家律師事務所的嗎?”

我茫然地搖了搖頭。

強子搖頭嘆道:“你活到這麼大沒被人賣了真是個奇蹟。”

二狗子說:“這樣吧,你把那人的特徵告訴我,我讓手下人對市裡的律師事務所展開地毯式搜查。”

我把雲美叫來,我說她畫,整整折騰了一天,終於畫得八九不離十了。

我們畫畫的時候強子他們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最近市裡出了個重大連環殺人案,犯人一連殺了七個人,被害人屍體被發現時已經開膛破肚,內臟七零八落,殺人手段極其殘忍,搞得市內人人自危。

新聞主播正在勸大家晚上儘量不要單獨出門,獨自在家要鎖好房門。強子說:“這年頭變態怎麼那麼多?”然後對二狗子說,“咱走吧,天都黑了,再晚沒車了。”

二狗子拿了畫像往門口走:“瘋子殺人犯比黑社會還恐怖……怎麼這麼冷?”

他這麼一說,我們也感覺到有股寒氣從門口湧來,而且那寒意越來越重,現在雖然是深秋,但是也沒有冷到這種地步,這氣溫明顯跟臘月差不多了,沒過幾分鐘,靠近門口的地面甚至積了一層薄霜。

我們全站起來,盯著大門。剛才和雲美畫畫,又開著電視,所以沒有察覺門外的聲音,現在才聽到門外傳來呼呼的風聲。

強子緊張地看著門外:“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陰氣?門外有鬼?”

“不是。”李伯通道,“這冷顯然和陰氣不同,是因為氣溫降低造成的。”

王亮抱著胳膊打哆嗦:“就算是降溫,也不會忽然降到這個溫度,這都快零下二十幾度了吧?”

雲美的抵抗力強於我們,對這溫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皺著眉看大門,道:“門外似乎有妖怪。”

我連忙回去取了桃木劍,李伯通從懷裡掏出幾張符給我們一人一個,王亮把吊死鬼護在身後,男人頭飛到屋頂,小鬼走回自己屋裡,雲美做出警戒的姿勢,強子抄起電視遙控器護身,雷迪嘎嘎面不改色地坐在沙發上看新聞,李伯通躲到我的背後,我木然地拽著他的衣領,把他拽到我前面。

二狗子握著門把問:“準備好了?我開門了?”

我們默默地點點頭。

二狗子剛擰動門鎖,只聽得呼的一聲,門馬上被大風衝開,在門口的二狗子硬生生地被風颳得後退了幾步。

暴風夾雜著雪花捲進屋子,一時間雪花迎面撲來,風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我站在強子身後,隱約還能看見風雪中有一個黑色的身影走進屋子。

我大叫:“二狗子,關門!”

二狗子閉著眼睛摸到門,“啪”的一聲將門關上。

二狗子靠在門上,一邊抹臉一邊說:“這風雪來得太邪乎了,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雪,你們……”他話說到一半就停了,警惕地看著屋子裡的人。

雖然開門不過一會兒,面前幾個人身上已經蒙了一層厚厚的白霜,可也沒人動手拍,所有的人和鬼都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看著剛剛走進來的那個不速之客。

那人身材高大,披著一個巨大的黑色斗篷,遮住了大半個身體和臉,只露出一雙藍色的眼睛。

“小心,”李伯通不管已經凍上冰凌的鬍子,拿拂塵做出防禦的姿勢,對我道,“這妖怪很強。”

貔貅從玉佩裡躍出,現出獸形對著那妖怪發出威懾的聲音。

雖然門關上了,但是室內反而比剛才開門時還冷,我們甚至能看見那人身上冒出的白色寒氣。

“怎麼辦?”貔貅在心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