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摁著快進,過了一會兒,輪迴盤上終於又出現了畫面,但是改命人的那一段已經跳過去了。
李伯通問:“這種情況常見嗎?”
“不常見。”鬼差說,“不過之前幾個命運改變的人都有過這樣的情況。”
看來改命人的那一段我們是沒有辦法看了。
我說:“那繼續看後面的吧。”
和改命人見面之後,馬建民性格大變,法力也大增,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瘋瘋癲癲,好酒好賭。
“嗯,”李伯通滿意地摸著鬍子感慨,“這才是我認識的馬建民嘛。”
這不是高興的時候吧,從普通人的標準來看,他已經墮落了啊。我說:“你知道改命人和馬建民說了什麼嗎?”
李伯通搖頭道:“馬兄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段往事。”
我說:“馬建民失蹤會不會和改命人有關係?”
李伯通點頭:“應該不會有錯,因為現在看來,馬兄的命運已經改變了,除了改命人,再沒有人能改動生死簿。”
我再繼續快進,所有的事情我們都是匆匆看過,但速度依然太慢,畢竟把一個人的一生壓縮在兩個小時內實在太難,尤其是馬建民這種一生離奇事不斷的人。後來為了節省時間,我們將影像的速度調到了肉眼看不清發生了什麼的地步,然後我們叫來了看守輪迴盤的鬼差幫我們看,因為只有他才能在這種速度下看清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再找到那個穿白色衣服的改命人。
可是後來鬼差找到幾個穿白色衣服的人都不是改命人,其中一個穿白衣服的甚至還是李伯通和馬建民收服的三孃的弟弟,那隻九尾白狐。倒著倒著,鬼差忽然問道:“快到結尾了,就剩十分鐘了,你們要不要看看?”
我點頭:“停下來,從這裡看。”
畫面中,馬建民正在一個房間裡來回踱步:“眼看大限之期就要到了,我答應妖王的事情還沒有做到,難道就要這樣失信於人!”我心想,這道士這麼看起來也是個正派人啊,死到臨頭還想著約定,也算是個鐵血真漢子了。
馬建民又說:“乾脆一會兒鬼差來我再和他們賭一把,賭贏了讓他們再給我續上五年命……哎,我上次買的作弊撲克放哪了?”
這人還真不能誇!
就在馬建民在房間裡翻來翻去找撲克的時候,距離完結的時間越來越少。眼看離完結只剩不到一分鐘了,我和李伯通都緊張地盯著輪迴盤,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影像裡忽然傳來了敲門聲,馬建民一邊翻東西一邊說:“鬼差吧?都來索命了還這麼客氣幹什麼?直接進吧!”
那敲門聲依然不停,馬建民眉頭一皺,直起身子看著大門。
時間只剩幾十秒了。
敲門聲依然在持續,馬建民還在看著那扇門。
時間只剩下十秒了,我急得汗都順著脖子流了下來,你可別給我停在這裡啊,馬建民手中黃符一閃,變成一把大刀拿在手裡,喊道:“是誰!”然後警惕地走到門前,開啟門。
下一刻,馬建民的表情變得非常奇怪:“你是……”然後他眼珠轉動,移到了另一個方向,“傑克?”
“吡”的一聲,畫面消失了,輪迴盤變成了黑屏,接著又出現了那個宣傳語“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陰曹地府歡迎你”。
“怎麼回事?”我跟鬼差說,“再來一次。”
“這隻能看一次,看多了容易被上面發現。”那鬼差愁眉苦臉地說,“再看幾遍也是一樣的,特使你就別為難我們了。”
“算了吧。”李伯通安慰我道,“我們至少有點收穫,知道這件事依舊和那個改命人脫不了關係。”
我說:“還有他最後那兩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他說‘傑克’?”
“好像是個外國人名?”李伯通說,“這名字聽起來很耳熟啊……”
我說:“天上掉下來一塊磚,砸死十個人,估計就有六個人英文名叫傑克。”
過了一會兒,輪班的馬面又開著那輛老死來死接我們回去。
回到小二樓,雲美他們馬上圍過來問我們這一趟的結果,甚至連強子和二狗子都沒走,在這邊等著我回來聽故事。
我把事情一一說了,眾人都很失望。
吊死鬼問:“那馬道長到底是腫麼樣了……”
我說:“還是生死未卜,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不知道敲門的人是誰。”
李伯通掐指一算,嚴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