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些蜜蜂是養在家裡,那就趁他們夫妻外出時綁架他們不就得了嗎?”
“是、是嗎?你說的對極了。”
小森滿心佩服,妥垣的眼鏡下透出輕蔑的目光。
稻垣為了讓自己旗下的棒球隊獲勝,不惜利用報紙進行齷齪的手段。他故意報導爭奪冠軍的對方球隊教練即將辭職,動搖對方球隊的信心;在日本錦標賽時,清晨打電話到對方球隊的主力投手住處進行採訪,故意趁著投手熟睡時硬把人吵醒,導致他體力失調;甚至在拉擾新人入團的時候,猛鑽棒球協約的漏洞連哄帶騙硬拉球員入團,如果這一招無效就嚷著要退出職棒聯盟另起爐灶。其實以媒體應力求公正客觀的角度來看,傳播業界經營職業球隊這件事本身就相當奇怪,但日本運動媒體似乎不把這一點視為問題所在。
“擁有力量就不必遵守規則”這是稻垣的想法,反過來解釋就是“軟弱無能的傢伙理應活該倒楣”。當他庇護貪官汙吏時也認為:“貪汙又不會讓誰少一塊肉,是那些沒權沒勢的團體反應過度罷了。”稻垣自認是社會菁英,堅持只有社會菁英才有能力享受特權。
“小森根本成不了大器,就算讓他知道長生不老的秘密我看他也不會善加運用,要是有心人士派幾名合他胃口的應召女郎或是藝妓,他那張嘴可能關不住秘密;既然如此,主導應該由我來掌握才對。”
稻垣內心暗中做此決定,對他而言友情只存在於真正的社會菁英之間,其他人口是供菁英們利用的犧牲品罷了。
不幸成為藍伯殺人樂趣下犧牲品的七名女性已經處理完畢,安全不留痕跡。藍伯另外又下令“調派”七名美女,而這段期間他也沒有浪費一分一秒,在他專用的辦公室電腦資料上顯示著以億為單位的數字。這項數字在半個月前才剛超過一億,現在則接近兩億,那是在四姐妹抹殺50億人類計劃下犧牲的人數。第一年殺害兩億人,第二年四億人、第三年八億人,也就是以“倍數遊戲”的方式增加犧牲者,預計在第五年完全抹殺50億人口。這對藍伯而言差不困難,16世紀三千五百萬美國原住民在歐洲人的大屠殺與奴役之下,百年內銳減至兩百萬人,94%的人口慘遭殺害。
“要回多數船民(譯註:被政府驅逐出境乘船遷移的越南居民。)可能大舉流向鄰近諸國吧。”
“非洲薩伊河與尼日河水面盡是人類與家畜的屍體,情況慘不忍睹。”
“印度半島的印度教真理派向回教、佛教、錫克教發動聖戰,孟買與加爾各答連日來發生多起以槍械與黃色炸藥攻擊的街頭暴動。”
“印尼軍隊與馬來西亞軍隊在婆羅洲島東南海域展開全面衝空,兩國的反華僑暴動日趨激烈,累計死亡人數高達50萬以上。”
藍伯冷漠地聽著各地的“吉報”,然後再度下令。這一次要地南方都市散播病原菌,運送武器給激進派,在種族與宗教迥然不同的人民之間蘊釀仇恨與殺意,如此一來電腦資料的數字就會不斷增加。
前南斯拉夫異族往來通婚的現象已是司空見慣,塞爾維亞人與伊斯蘭教稈夫妻也不在少數。當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與波士尼亞分立治時,反而引發激烈內戰,各民族相互殘殺。種族仇恨如洪水猛獸,少不了企圖利用這一點煽風點火的有心人士。前南斯拉夫內戰其實只要等各民族的武器彈藥消耗殆盡就自然平息,可是有人卻在中南美諸國為中繼點運輸大量武器彈藥到前南斯拉夫,延長內戰進行屠殺。
地球上的戰爭之所以無法消弭,是出自人類兇暴、殘忍與好戰本性呢?還是藉戰爭獲取暴利的人從中作梗呢?或者戰爭本來就是徒勞無功?所有的問號均指問四姐妹,而藍伯就坐在權力中樞。從遠處看著藍伯的保鏢克萊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剋制住內心的恐懼感,他就算殺害無辜的人也不會受到良心譴責,可是他現在卻忐忑不安——正如同格迪利昂將軍面對希特勒時的心情一樣。克萊恩是個殘暴的人,但藍伯根本就不是人類。
藍伯在一樓發號施令後,返回二樓房間休息之際。
“屬下有個主意,藍伯大人。”
走進房門說話的人正是美國總統助理文生。藍伯裂開嘴角吐露扭曲的笑聲。
“你只要待在華盛頓DC照顧佛勒斯特總統,一生榮華富貴享受不盡,何必千里迢迢跑來倫敦仰賴我的鼻息呢?看樣子你很肯定我會對你的提議感興趣囉。”
“請您聽聽屬下野人獻曝,不會浪費您寶貴的時間。”
一旦進入正題,文生先前卑躬屈膝的態度也不得不轉為老師講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