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產和體重就跟著增加。
“死別中的兩件事相當奇怪,不過,也不需去管它了。梅休,為什麼讓那樣的女人介人事態中?”
“那個女人確實不在這次的預計範圍內。反正,她也只不過是個小丑罷了。”
“劇情的進行也可能因為小丑的表現而出軌。更何況雖身為小丑卻想要當上主角,這種人就該從配角的名單上除掉。”
這個時候湯生所表現出來的冷酷或許是來自己的已有美學。足以決定世界和人類命運的戰爭會因為小早川奈津子的介入而成為二流的笑劇。這是一件令人無法忍受的事。另一方面,站在梅休的立場而言,不管是什麼樣的形式,被上司指責辦事不力也不是一件有趣的事。他在形式上謝了罪,隨即改變了話題。
“既然要消滅敵人,乾脆就連聚集在亞南飯店的日本人也一起從名單上去除吧,怎麼樣?”梅休一邊探尋著湯生的表情,一邊提出了這個建議,“可以在亞南飯店裡裝上塑膠炸彈,也可以在空調裝置中流放神經瓦斯。他們的防備雖然嚴密,卻不至於到難攻不落的地步。”
梅休自有他作事的哲學——“不喜歡青蛙就殺掉蝌蚪”。只要有一點點妨害到四姐妹支配體制的可能性,就應該趁還是幼苗的時候加以拔除。這種手法,不管是四姐妹或梅休本人應該都可以做的很好。可是,湯生只是輕視似的答了一聲“NO”。他揮了揮手讓梅休退了下去。梅休走到門邊,手抓著門把回過頭來,發現湯生立刻從桌邊消失了。是到用屏風隔著的鄰室去了嗎?
“哼!以前湯生被稱為剃刀,現在,刀也生了鏽積了油垢了。看來好像是一個已經不能再燒的垃圾了。”梅休的視線一動。他的舌頭隨即凍結了起來。原來湯生這時彎下了身子去撿拾落在地上的傳真用紙。梅休的雜言狂語都聽在他耳裡了。這麼離譜的事還必須是犯下大錯的梅休第一次碰到的,也是湯生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經驗。
“多謝你讓我聽到了這個頗富趣味性的意見。”湯生的聲音缺少了不讓梅休凍結舌頭溶化的溫度。湯生手上拿著傳真用紙,繼續說道:
“我並不會感到特別地生氣,只是覺得無知真是一件幸福的事。真讓人羨慕。”自暴自棄和憤怒的情緒使梅休的舌頭在凍結的情況下仍然勉強地動作著。
“那麼,你又知道些什麼?你比我多知道了什麼?”
“我並不知道什麼事,可是,我只要知道一點就夠了。知道你實百個傻瓜。”
湯生的舌鋒像刺刀一樣刺傷了梅休的自尊心。
“你是一個單純的無法制者。讓你的恐怖主義具有意義的是我和我的上司,不是你自己本身。當你離開我們制約的時候,你就會被像瘋狗一般地處理掉。不要忘了。如果你想要過著快樂的後半生,至少你要裝出你不會忘記這一點的樣子來。”
梅休帶著一副傷口被塗上紅辣椒般的難言表情,聳著肩離開了房間。冷冷地看著他離開之後,湯生撿起了在桌上的傳真用紙。
“藍伯·克拉克的結婚典禮和繆龍家新家長就任儀式將在今年十月一日假英格蘭索美賽得郡的德連佛德莊園舉行。請於九月二十五日以前決定出席與否。”
湯生感到有一種電擊般的不快感奔竄在他的神經網路中。那個奇怪而不安定的青年終於要坐上大君們的寶座了。身為臣下的湯生不能有任何異議,可是,就因為這樣更讓他產生不快感,而且還有一種漠然的不安。對湯生而言,由四姐妹支配的世界比曼哈頓島的巖盤還堅固,應該是到人類毀滅之前都不會斷絕的永續王朝。可是,自從和日本的竜堂兄弟扯上關係之後,湯生保守的現實感覺產生了龜裂。而藍伯·克拉克的存在更增加了龜裂的寬度。湯生懷著一種無法對人言喻的情緒,把視線射向窗外。在重疊的高樓大廈群中,亞南飯店的壁面應該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白光的。
在亞南飯店大樓的一區,加入“人類公敵”行列的惡徒司令部,睡得正香甜的小狗突然發出吠聲跳了起來,朝著門走過去。
“怎麼了,松永?”茉理問道,雜種小狗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她,茉理覺得松永顯得很緊張。這時,敲門聲響起。不是暴亂的敲門法,可是,松永的態度卻足以讓人起了很大的戒心。雖然亞南飯店不應該會出現這麼令人懷疑的人物。
出現在門眼中的是一個乍見之下似乎不會造成什麼傷害的男人。長長的頭髮上卷著落伍了的彩色花紋大絲巾,花俏刺眼的T恤配上牛仔褲,不比頭髮短的鬍鬚,還有一幅太陽眼鏡。男人在門前拿下了太陽眼鏡,行了一個禮。虹川非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