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文人開會時,他也拒不接受招待,文部省想授他文學博士稱號時,他也拒絕了。怎麼樣?你不認為他是一個違背國家的無聊人嗎?”國語科主任黑了臉不說話,可是卻甩了甩頭大叫。
“你只不過是一個臨時講師罷了!不要擺出這種臭架子!你根本沒有任何權利和資格說話!”
始不說話了。如果他再辯解下去,只會增加日高院長的麻煩而已。他就是這麼決定的。雖說是二十三歲的血氣讓他有這樣的行為表現,可是,對始來說,那種味道並不是很好。
話題轉移到寒川所留下的檔案上。大略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茉理表明了她對寒川未亡人的同情,之後,便談起具體的戰略。
“共和學院的畢業生充斥在大眾傳播業界中。我想應該可以請這些人幫幫忙。”
“這是理所當然的辦法吧!”
如果光考慮到白楊學院的安全問題,龍堂兄弟是應該可以撒手不管。因為,神聖真理教團以紳士同鍍前來交涉了。然而,另一方面,事件和橫死的寒川扯上了關係,這件事非查個清楚不可。
“這是賭上自己一條命來向世人告發罪行啊!我們一定要幫夫人實現她的願望。對了,名雲這個人到底做了什麼不法的事情?”
“從單純的到複雜的都有。”始把資料攤開在膝蓋上。
“譬如,他以極便宜的價格把高爾夫場的會員權賣給國會議員。大概是一百萬圓。而國會議員就以一億圓的價格轉賣出去。差額九千九百萬就納入他們荷包裡了。”
“真令人驚訝……”
“不只是高爾夫場的會員權,畫和掛軸、茶壺等也是一樣。因為那種東西根本都沒什麼定價。用多少錢買,用多少賣,在表面上都不形成問題。”
也有些議員每年都要轉賣一些高爾夫會員權賺上一票,而被暗地稱為“高爾夫黨員”。不過,這種人還算可愛。
“他們以一坪一千圓的價格購買十萬坪沒什麼利用價值的荒地。總價是一億圓。然後,他們再說動政治家,讓新幹線透過那塊荒地。於是地價就跳到一坪二十萬圓,合計是兩百億圓。其間有一兆九十億圓的利益。其中有21%到10%是落入政治家的荷包當中。”
“那麼,政治家們要決定新幹線的路線時鐵定拼了命吧?因為不但要讓選舉區的選民有面子,還要顧及到自己的利益?”
“這個世界第一經濟大國的政策有百分之九十九是和利益扯上關係的。連交通安全的宣傳活動也和保險金的多寡、損害保險公司的想法有很大的關係。”
於是,有批判了這樣的情況之後,御用的文化人就開始動員了,“說日本壞話的人就是沒有愛國心”這是他們常用的罪名。這種為維持權力的系統於焉完成。
續嘲諷地說道:“就像那個在□□□□□(此處刪去五字)殘殺數千名市民和學生的老獨裁者所說,只會稱讚外國而貶低自己國家是家國心的教育不夠。”
“說得好。日本的文部省強力推行愛國心教育的理由是不言可喻的。”
強調在教育現場懸掛日本國旗和齊唱國歌的文都省事務次官接受了R公司的賄賂,在職中以出公差為由,回到故鄉公路進行議員的選舉運動。他以文部官僚中的首領身份,手下帶有許多嘍羅,而其中的一人任職九州某個縣的教育長,幫助首領進行選舉運動,命令部下強行摧鎖宴會餐券。而當R公司的事件表面化之後,該教育長就命令部下“告訴傳播媒體,我為了反對強行報鎖餐券憤而離開會議室”。他把自己的責任都推給了部下,滿腔怒氣的部下因為不堪背這種黑鍋而證實了實情,結果,教育長不得不辭職了。
這些貪官汙吏們卻支配著日本的教育行政。日本的教育會荒廢至此也不是沒道理的。
文部省的利益還不算多。建設省、運輸省、郵政省等負責公共事業的機關為了巨大的利益在保守黨內部派閥中興起了許多抗爭。本來,建設住宅、道路、堤防、下水道等公共事業是市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工作,可是,有時候都會強行進行一些不知道基於什麼理由之下建立這種計劃的工程。
譬如,砍伐據說是世界上最貴重的山毛樺原生林,讓汽車道路通行。在沒有任何堤防的自然河川上建設堤防,破壞了豐富的生態系。為什麼才旨要做這引進無意義的事情呢?表面上總是會有好些個理由的,然而,真正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這種公共事業要花費鉅額的稅金,這些稅金就以經費之名散發給土木建築業者,再從其中的費用中取出一部分當回扣流入政治業者們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