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始厭煩地搖了搖頭。
“是嗎?如果你是那麼想支配世界的話,就隨你了。不過,希望你不要染指白楊學院。”
“你們沒有指揮我的資格。”
“話是沒錯。不過,你也沒有權利隨自己的喜好去處理白楊學院。”
遠處傳來爆裂的聲音,覆蓋在海東汽車工廠上空的火波又竄起了更猛烈的火勢。
“我告訴你一件事吧,教主。”續滿含著惡意,指著教祖專用的迎賓館。
“你所尊敬的父親大人現在正把寶石和股票、鈔票包進毛布當中逃亡去了!”
“什麼?真的嗎?”
“或許他是打算帶著這引進軍需資金,找個機會東山再起吧?因為他也帶走了教團所需要的重要檔案。他說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什麼也沒留給你。”
教主用猛烈的眼神瞪著續,然手視線一轉叫來了信徒們。幾個應召而來的信徒奉了教主之命去找教祖。教主的聲音仍然不失威嚴和沉著,雖然是個惡徒,但是,這一點卻也讓始不得不感佩服。
“謝謝你們的相告。為了報答你們,我也告訴你們一件事吧!”
教主綾小路良的計劃就是要一併打倒日本的權力中樞和名雲。很諷刺的是,這和龍堂始的計劃是一樣的。當然,目的是完全相反。如果權力者們不對白楊學院伸出魔手的話,始也就不會干涉太多,然而,對教主來說,那才是好戲上場的時候。名雲泰信培養神聖真理教團信徒們為他個人的兵團,除了金權之外,再加上信仰和暴力,打算藉此支配整個日本。幾年前某個報社的記者被恐怖分子所殺,也是名雲對利用暴力支配傳播媒體的可能性所做的實驗。名雲的這種手法,教主從小就從父親那邊學到了。而現在做弟子的卻想推翻恩師自立門戶。教主把信徒們當成自己的兵團,而現在正在付諸行動的時候了。
“名雲的進代結束了。他的兒子無能,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性。名雲家就在今天晚上面臨潰滅了。
教主再度笑了起來。始是世界史的教師,對古今東西的歷史有著極度的關心。所以,他知道許多被稱為支配者或權力者的人們重感情和慾望優先於理性,失去精神上的平衡,欠缺自制心和自省心的例項。不知有多少次了,他總是搞不懂“為什麼他們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然而始也知道,那幾乎是所有權力者必然的一種心病。霸佔是自我膨脹、自我正當化、自我陶醉的精神傾向越強的人越渴求權力。權力者的精神病理症狀普遍到有不少學者專門從事這種研究。範圍大得令人難以置信,而希特勒和史達林就是個中代表人物。名雲泰信、神聖真理教團的教祖父子、保守黨的幹事長也都在這個奇怪的領域裡蠢動著吧?終的聲音中帶著憤怒和慨嘆。
“真是無藥可救的傢伙!我們可不想利用這種手段去獲得利益。”
“嗯,我們才不這麼想呢!”餘為哥哥做證。
“終和餘你們兩個安靜一點。大哥可是很嚴肅地在談這個問題的。”
續壓低了聲音制止,終和餘遂乖乖地住了口。這期間,教主仍然和龍堂家的年長組展開了一場唇槍舌戰。
根據教主的說法,神聖真理教團本來就是名雲泰信利用精神上的支配使人們服從的一個道具。名雲用資金援助那些弱小的宗教團體,然後透過各種人脈,使其壯大。對名雲而言,宗教並不是提高自己的心境、追求真理的東西。
“跟我來吧!我告訴你們,為什麼我們執意要白楊學院。就當是對你們的啟蒙吧!”
教主開始在陽臺上走著,對那些倒在他四周的信徒們是看都不看一眼。
搭乘升降機降到地上,然後再走下樓梯,來到寫著“禁止進入”的門前,這就是教主帶路來到的地下道入口。
“原來這個地下道是通往白楊學院那個洞穴的。”
始如此推測。白楊學院和教團本部所屬的町名並不同,巴士的路線也不一樣,看來就像位於兩個不同的地方,可是,從地理上看業,這兩處只隔著一座後山而連線著。如果教主有心,他可以貫穿後山,利用隧道使兩地相通。而教主確實也注意到了這件事。
隨著前行,隧道的內部從水泥變成了巖盤,然後又成了土塊。內部放著各種工具,坑道的中央也立著支撐著土天花板的柱子,這正表示工程還沒有完全結束。教主走在前頭,終、續、餘跟在後面,而始則殿後,一行人大概走了十分鐘之久。這時他們所在之地已經有照明裝置了,教主就站在一個像的微暗井底的大廳狀地方。
“你們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