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壞事,具體地說是什麼?”
“大概是征服世界吧!”
“那倒是很稀奇的事。”
始苦笑著。不論是姓名也好,構想也罷,這個叫綾小路良的人物或許是現代屈指可數的正統派惡棍。
“這可不是說著好玩的。如果我兒子支配整個世界的話,其他的宗教和思想就會被打壓,這可不是件小事。”
教養出這種兒子的父親又該負起什麼責任?始在心中想著。
“你該高興吧?終,故事越來越有傳奇動作風了。不過沒有妖豔的美女是遺憾了些。”
“沒什麼好遺憾的。反正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什麼美女。”
這時候,教祖拼命地露出狡猾的眼光說話了。
“就是這一點,正義只有一個,最重要的是世界的和平。如果你們想要維護世界的和平,也讓我盡一分力吧!”
教祖的真心任誰都一目瞭然。他害怕自己的兒子是事實,可是,那絕對不是為了世界和人類著想。他現在只想放棄兒子,放棄已經成了兒子的王國的教團,準備帶著財產逃走。如果被兒子追上了,不要說財產會被奪走,恐怕連生命都會有危險。他的算盤是藉著龍堂兄弟的手來解決兒子。
始突然回過頭來,和手指刺向教祖的鼻子下方。或許是還感受到被續扯下鬍鬚時的痛感吧?教祖出於反射地發出了怪叫住後一退。
“我數到十,你就要從我的跟前消失。否則,我就把你帶到你親愛的兒子面前去。明白了嗎?立刻消失!”
“一!”
續冷靜地開始數了起來,餘接著數下去。
“二!”
“三!”
終的聲音撞擊在教祖揹負著的毛布上。教祖瞭解龍堂兄弟不是說著玩的,他拼了所有的力量揹著財產逃了開來。
從陽臺上凝視著的火勢有增大的趨勢,不斷地把黑暗從海東市的市街趕離了。
“燒得可真厲害啊!”一個信徒感嘆地說道,教主以驕傲的聲音回答。
“那是日本軍在侵略中國的時候,燃燒村子時所使用的化學燃燒劑,只要放著不去動它,時間到了,自然就會著起火來。而且,哼哼,不管澆上多少水,只會使火勢蔓延得更厲害。”
教主發出了愉悅的笑聲。對他而言,這個燃燒著的黑夜景象似乎是能讓他感到快樂的。這場大火燒盡了名雲的理性,是驅使他進行激烈報復行動的狼煙之火。人口高達六十萬的都會已經毀了一半了。如果不是這樣,哪能讓名雲如此地憤怒?
這個時候,陽臺的一端出現了四個人影。
“哦,他就是綾小路良啊?”龍堂始低聲說道。
這樣的稱呼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教主還是個在籍的高中生,而始目前是教師。可是,這個叫綾小路良的人卻一點也不看出高中生的樣子。他給人的印象是強而有力,目中無人,簡直不能以“少年”來形容。如果他出生在戰國時代的話,或許可以憑著實力成為一城之主。雖然要稱他為現代的天草四郎,在他身上卻又缺少了一些優美感。
信徒們發出了狼狽的叫聲,教主回過頭來。他的半邊臉被火影映得發紅,粗濃的眉毛吊得老高。發出痛苦呻聲的信徒們倒在他的腳邊。
陽臺上的亂鬥雖然激烈,為時卻不長。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教主的親衛隊,四十個強壯的信徒重疊在大理石的地上。有一半的人暈過去了,另一半的人則發出了痛苦的哭聲。木刀、日本刀和棒對這些空手的對手根本發揮不了作用。教主臉不紅氣不粗地,閃著兩眼的光芒凝視著站在眼前的四個人。
“哼!你們就是來自東京的四個小丑?是想來束手就縛的嗎?”
“請稱呼我們為花之龍堂組。”老三昂然地挺起胸。
“乘雲翔空,破浪渡海,遁地之後不留一根雜草。這是東京的機動隊和暴力團都知道的事。”
“那是隻有你遁地之後的景象吧?請不要也把我們捲進去!”續一口否定了終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宣傳詞。續凝視著教主問道。
“你似乎是藉著神授的力量希望支配全世界吧?”
“是又怎麼樣?”
“在馬列主義崩壞之後,要在整個地球上展開獨裁政治是不可能的事。充其量只能有國家規模的地域性力量而已。就算你有這種能力,也超不出日本以外的範圍。”
“日本有卓越的經濟能力。只要有這種能力,支配日本就等於是支配全世界。”教主不動聲色地挺著他厚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