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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田和高林的支配力,古田和高林才是厚臉皮。”

老人無言地笑了。大概是為了隱藏多種情感的笑吧!無論如何,始的態度應該都不會給他好的印象。這只是一個比棋賽品性更低下的作戰而已。

“究竟像我們這種平凡的庶民,對你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有什麼用處呢?”

“平凡!最近,日語的變化也很亂呢;空手扯下車門,單手抬起撞球檯的人,如果能以平凡來稱呼,那還不夠亂嗎?”

老人又笑了。

“始君,你不認為嗎!”

“日語混亂的確是事實。特別是中高年的官吏。此方說E電等名詞,也不是正經的產物。支部省一方面忽略古典教育,又對日本的傳統胡說八道,實在可嘆。”

“……為什麼你也如此精於岔開話題?”

老人的笑和剛才有點不同,慢慢地將酒杯送到嘴邊。不論是酒或乳酪,想必也大有價值和來歷吧!但卻非始所知。剛才,對自稱次席副執事官的男子所說的話不是騙人的。他不認為能夠與這個老人敞開心胸把酒對酌。老人把酒杯放回桌上。

“始君,你的確是一個有修養的人。高林或古田等等都不成材。他們只會想法子完成我給他們的任務,不過是二流三流的藝人面已,而你卻具有獨創性。”

即使受到誇獎,始卻不會特別高興,這也是當然的。

“而且,在你的精神中有一種明顯不馴之處。好像是繼承來自祖父的血統。你的祖父在戰前因違反治安維持法人獄,是左派的鬥士。”

“不是左派,他是自由主義者。”

“我不這麼認為,至於對左派的定義,我也不打算爭論。與其分辨他在政冶思想上被分為哪一類,不如弄清楚他做了什麼事,這對我們是最重要的。”

“我們?”

“你和我,以及你的兄弟們。”

始想開口又閉上,他注視著這個原本應該棲息在與他的人生無緣的場所中的奇怪老人。據說,只要來到老人的面前,就是連政經界的巨頭或要人,也要匍匐在地板上正襟危坐。這些做然藐視有權者及消費者的有力者們都要如此,始現在能以同等的立場和老人對話,或許正表示了老人的寬容吧?

這是不愉快的認識或錯覺。

老人稍稍閉上兩眼。

“……至於我對你們兄弟抱持關心,這可是說來話長。除了會告訴你之外,希望你也瞭解我對你們所抱持的期望,怎麼樣?”

始更沉默了。在這種情況下,沉默正表示接受面對老人的提案。

第七章 龍泉鄉

龍堂四兄弟的祖父司,是在日俄戰爭結東後,日本自尊心及擴張領土慾望日益高漲的時代下,出生於中國大陸的天津。父母均為日本人,父親是日僑學校的教師。

可畢業於舊制的旅順高中,後進入北京的燕京大學就讀。燕京大學和美國的哈佛大學為姐妹校,可想而知,在那個時代就擁有自由的校鳳。當時的經驗,或許種下了可以後設立共和學院的契機吧!對於當時日本人蔑硯中國人為失敗者的壞毛病,並未在司的身上出現。

其原因之一,是因為龍堂家的祖先,原本就是中國人。根據龍堂家族譜的記載,他們的祖先於日本德川幕府三代將軍家光的時代,從大陸渡口。或許也是因為沒有刻意去隱瞞這一點,可或多或少反而被排拒在日本人的交際圈之外。

任職於燕京大學圖書館的司,不知為何原因,於中日戰爭的某一時期,毅然辭去工作,前往黃河上游流域旅行。他不顧自然和人為的雙重危險,雖被日中兩軍誤以為是間諜,仍義無反顧地從洛陽到長安,並妝續往西前行。

“花了一年的工夫,他終於走到了。來到這個叫做龍泉鄉的小村子……”名為船津忠嚴的老人如此說。

那座小村落,位於黃河上游甘肅、青海兩省的邊界附近,受萬年雪山環繞的盆地,黃河的小支流切割斷崖,流出到外界。在當時,中國大陸的內地裡,仍有許多人不知道中國和日本正在交戰的事實。但是龍泉鄉里的村民對外界情況之熟悉令司大為驚訝,他們不但熱情地接待身為敵國人民的,並答應讓司留在那裡長達——七天。

“你們的祖先,原本就來自於那個小村落。吾友龍堂司,終於回到了暌違三千年之久的故鄉。”始對“吾友”這句話很反感,卻不便開口。然後,又問起別的事情。

“那,你為什麼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硬從祖父身上打聽來的!”

老人看了始一眼。他好像是忘了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