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紙袋之後,接著是魔術信封嗎!為什麼有這麼大筆錢!”
“媽在以前用我的名義預先定存在郵局的錢。剛好有一百萬圓。目前我還用不到這筆錢,始,請用吧!”
的確,郵局的定儲存金,對飢餓作戰的策劃者可說是盲點。可見,他們沒有注意到茉理。或許,這也是計算中的事,他們沒有將龍堂兄弟逼到走投無路的意思吧?這麼說來,示威的可能性較強,除了威脅外,還想求得施恩圖報的接觸吧!不管怎樣,這個時候可以保障行動自由的,就是現金了。始不再發愁了。
“茉理,感謝你的幫助。”
“別太在意。我會跟你算利息的。”
“別說利息,還會加倍奉還。”始說得像二流的詐騙者,但是,感謝的心情是真的。茉理神氣地笑著:
“十八歲就成為債權人,感覺不錯哦;累積利息真有樂趣,我會慢慢等!”茉理回去之後,龍堂家年長的兩人換到祖父的書房。年少的兩人,為了滿足正在發育中的食慾,仍留在餐廳裡忙著吃。
“茉理的確很傑出。真是歹竹出好筍的好例子。”
“總之,靠這筆錢既不會餓死,也有活動資金了。”始坐在老舊的沙發上翹起腿,毫不提及茉理的意思。
“在這個尚未用完的期間,我們應該給飢餓作戰的主謀者相對的處罰吧!”
且不論家訓,龍堂家的家風本來就不是軟弱的和平主義。即使是看起來很乖的麼子餘,也有不少英勇故事。只是和哥哥們比起來,沒那麼引人注目罷了。
“但是,對方似乎是可以從內部支配銀行的勢力家。稍有差錯的話,較勁的對手說不定成為日本呢!”
“那時候就離開日本吧!”始乾脆地斷言。不知是膽大或是感覺遲鈍,連動搖的神情也沒有。
“雖然我們想在日本過著平靜的生活,但要是日本加以擾亂的話,我們沒有必要低頭尋求和解。”
“只是逃走嗎?”
“怎麼會?反正要逃走的話,在那之前先把習題和預習複習全部做完。”他厭煩地撥開掉落到前額的髮絲。
“不過,也不必那麼出風頭。危難軍事資金的出資者,也是不好意思。首先,還是先整理分析發展至此的情況吧,說起來,我們必須碰到這種情況嗎?”
如果追究下去的話,最後將會暴露出龍堂家本身的秘密,然而問題是在跟前。是誰想知道這個秘密呢?因為太想知道,因而變成不當干涉嗎?
“歸根究底,是所謂大人這個人物掌握著大關鍵吧?”
“不曉得是大人或小人,就好像連上野動物園中也看不到的珍奇異獸,正在日本徘徊。吃了它的肉,大概會中毒吧!”始似乎覺得沒趣地笑著。
“古田議員所說的高林警官,和我們不得不敬愛的偉大姑丈。要登上大人這座山的途徑,就是這兩個吧!”對於續的意見,點頭同意的始又再度苦笑著摩搓下巴。
“我對鳥羽姑丈的確有點尊敬。因為生出像茉理這樣的女兒,也是他的功勞。”
始非常清楚,膽小的姑丈對妻子的家族——亦即龍堂家,抑有一種奇怪的自卑感。那種自卑感甚至及於自己的女兒,站在姑丈的立場上,真是又可惡又可憐。
為了解除這種自卑感,姑父深信只有藉著他的手,擴大發展共和學院才能達成。因為始知道這個事實,即使感到憂鬱,終究不會憎恨姑父。續基本上和哥哥是一樣的,但是他也有更毒辣不寬容的一面;如果哥哥允許的話,勢必會徹底向姑父行使“報復的權利”。
“續哥他即使去搶銀行的時候,大概也不會說把錢交出來,一定會說請把錢拿出來。這種型別,其實是最可怕的。”終曾經這麼說過。續也不加以否認,只是無言地笑著。事實上,續的脾氣之強烈,從外表是無法想像的。念高中的時候,有一次走到后街,曾經突然被別校的生活指導老師抓住頭髮。由於頭髮是棕色的,被誤認為是染髮。當時這個異常的教師大搖大擺地走著,甚至強迫他“把棕發染成黑髮”,做些像是精神不正常的事。那個老師平常在校內就習慣帶著竹刀,在校外就帶著剪刀走,學生們都很怕他。
“染什麼頭髮,打算當大明星嗎!讓你變光頭!把學校和你的名字告訴我!”口中操著像暴力團體的威脅口氣,當這名教師在不當的責難結束,正面接觸到少年的眼光以後,突然間失去意識昏迷不醒。
頭髮被自己的剪刀修理得一塌糊塗,頭被蒙上全是垃圾的塑膠袋,直到深夜才被巡邏的警官發現這名昏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