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調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順帶一提,水池之所以為他們所憎恨並不是因為水池有過度放肆的政治思想,而是水池總是有意無意地嘲諷、取笑他們,甚至故意絆倒他們之故。以在學校的情形而言,水池在生理上就極為討厭那些同時兼具風紀委員會和聲援團性質的人。
因此,水池放低自己的身體,打算逃過他們的眼睛,可是,說來也蠢,因為對方的車子太高了,所以他們還是看到了水池。烈士會的六個男人發出了“啊!”的聲音,紛紛走上來將車子的四周包圍了起來。他們粗暴地敲打著車子的窗戶。其中一個人張大了嘴巴叫道。
“水池!你這個傢伙!跑到這裡來幹嘛?”
“呀!各位戰友,黃海浪高,定遠艦還沒沉嗎?”
水池喊出了日清甲午戰爭時代的噱頭口號,可是,包括松永良彥在內,沒有一個人有任何感動。
“少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為了抓你,我們接到了特別命令出來找你!”
“有沒有紅利?”
“羅嗦!出來吧!把你帶到市谷之後,你就會為自己的輕率行為感到後悔了。”
水池對著蜃海低聲說道。
“你知道嗎?市谷的防衛廳地下五樓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拷問室。有好幾種拷問行程哩!”
“哼哼,譬如……”
“富士行程、淺間行程、箱根行程、藏王行程、別府行程。對了,其中有一個和別的行程都不一樣,你猜是哪一個?”
“只有別府是在九州,其他的都在本州。”
“不,只有富士沒有溫泉。”虹川說道。
“錯了,是藏王行程。”
“為什麼?”蜃海問道。
“其他的四種,我都去過了。”
“怎麼會有這種事?”
“你們有完沒完!”
烈士會中的一個人大叫,把手搭在後座的門上。就在這一瞬間,水池從車內踢開了車門。鎖被開啟了。對方半像是抱著門似地被撞開了,旋轉了一百八十度,撞在車體上。他發出呻吟聲倒在地上。臉和胸口被這麼猛烈地一撞,受到了相當大的損傷。喪失先發制人時機的烈士會眾人變了臉色。
“水池,你想反抗?”
“什麼反抗?本來我就沒有義務要聽你們的命令啊!”
“是嗎?你果然是激進派的新派或是某國特派而來的間諜,讓你招供將會是一大樂趣。他們是你的同伴嗎?”
“是房東!”
虹川一邊不耐煩地回答,一邊也離開駕駛座走到外面。一想到開了兩年的愛車可能就要被迫丟在這裡,他不禁感到遺憾,同時又感到憤怒。他從慢吞吞的舉動轉而為電光般的行動。烈士會的一員左鄂吃了重量級的一拳,整個人飛向半空中。接著,一堆人便陷入了一場亂鬥當中。
“動作部分就交給你們了。”
自認為文治主義者的蜃海從副駕駛員座來到車外,決定抱著旁觀的立場,可是,兩個烈士會的人變了臉色朝著他跑過來,蜃海見狀有些慌張失措。他繞到放在人行道一端垃圾筒的後方,口中發出了“噓!噓!”的聲音,並且猛搖著手,可是,這當然是沒什麼效果的。露出牙齒的烈士會員想要跳過垃圾筒,可是,不慎失去了平衡,只聽到他們發出了一聲慘叫,整個臉都埋進垃圾筒裡了。
勇敢的松永良彥咬住了烈士會員的腳。避過了想踢開它的會員的另一隻腳,松永良彥輕巧地跳開來,咕嚕一轉,改變了方向,咬上了一個正想撲向蜃海的人的腳。當對方大罵一聲正想踢它的時候,松永早就跳開了,精神奕奕地發出了挑戰的聲音。
“啊!松永好像又拳獅狗的血統哪!”
佩服不已的蜃海突然發現了一件事,他抱起了垃圾筒,叫了一聲“喂!”對方反射性地回過頭來,蜃海把鐵製的垃圾筒往他頭上一蓋。不幸的烈士會員被垃圾所掩蓋,垃圾筒當頭罩上,會員隨即倒在地上。
六個烈士會員吃了敗仗。四個人躺在半路上,只有被松永咬住腳,後來又被垃圾筒撞個正著的兩個人蹣跚地逃了。水池和虹川雖然也相對地捱了對方的揍,可是,兩個人都沒有被打倒,所以這一場仗可以說有相當好的戰果。水池朝著逃走的兩個人背影丟下了這些話。
“如果不服的話,下一次就多帶一些人來!憑你們這種料子,一個小隊來,我用一隻手就可以把你們清理乾淨了!”
“混蛋!不要做無謂的挑撥!”
虹川說這句話時,看到一輛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