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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部分

麼特別原因,只因為在犯人處以極刑時,按老規矩是要給犯人準備‘上路飯’的,這點不論在什麼時候或是什麼地方也都沒有很大區別,就是再心狠的獄卒也絕不會去剋扣這一餐,也不是說他們是發了善心,據說只是怕那些枉死的人心有怨念,死後再找上自己。

所以這一天清早獄卒就早早去問司徒有沒有什麼要求,待從司徒那裡得不到任何答覆,他們也不像往常那般脾氣,只當是人死前有所畏懼而已,畢竟誰也不會閒到無聊,去跟一個已知活不長遠的人去斤斤計較。

第五百一十五章 破妄

司徒那邊不說話,那獄卒就準備‘標準’的吃食,大魚大肉,加上白花花的米飯,還有味道非常不錯的沉年老酒。

這些東西都是給足了份量的,別說是給司徒一個人吃,便是兩個司徒也是足夠吃的,獄卒們是絕不會在這裡面缺斤少兩的。

司徒先前如同一個木頭人一樣,獄卒也以為就算是把東西給他,他也未必就會吃得下,可沒想到他不但吃下了,而且還吃的個乾淨,就是那滿滿一壺好酒也喝的一滴不剩,倒是讓獄卒暗罵:黃泉路上只怕又少了只餓死鬼。

待最後一餐吃過,便再沒有什麼說法,唯一要做的也只是把司徒送到行刑臺去,路上自然不會有說書的常講的什麼‘劫法場’或是‘六月飛雪’之類的戲碼,只是夾道兩側確實有不少街坊百姓。

這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來這裡看熱鬧的,可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是來‘送行’的,別管司徒如今是個什麼罪名,在許多人眼中,他依然不過是那個天天守著店鋪、守著妻兒的小小雜貨鋪老闆,除了這個身份,他也再無旁的身份,至於那個什麼王員外在他們眼中只是無數個有錢人中的一個罷了,並沒有很深的印象,甚至比起司徒還要不如。

司徒身處囚車,幾天的牢獄生活早使得他餓瘦了好幾圈,熟悉他的人也都無法從這人身上找到以前那個小老闆的影子,如果不是眉宇間依惜可見,只怕他們也都會覺得自己是認錯了人,見他這副模樣,有幾個熟知他的人甚至於還露出了絲絲不忍,不忍再去看司徒此時的悽慘模樣,心稍軟些的女人們甚至還有些滴落下些淚水。

司徒本人倒是對周遭的一切都是一副無知無覺的模樣,臉上根本不見絲毫表情,目光呆滯,口中像是在輕念著些什麼,但旁人都離的極遠根本聽不真切,只當他是嚇的傻了。

從大牢到行刑臺一路,本也不是很遠的距離,在囚車有意識的緩行慢移下,也走了許久的功夫,這也是個規矩,走的慢些,好讓周圍的老百姓看清司徒的模樣,或震懾、或提醒又或是讓老百姓們發洩他們對於壞人的痛恨,這一路上囚車中的囚犯少不得會捱上一番好打,老百姓手中除了利器,幾乎什麼都有可能投拋到他身上,但司徒這一路行來卻是一個拋砸司徒的人也沒有,看得出司徒平素裡的名聲倒是極好,但也沒有一個人敢真上前去為司徒鳴冤。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待到了行刑臺,司徒就又在兩個衙役的押送下推上了高臺,直到把手、首在夾木上扣緊,這才鬆了身上撩銬,此時他們倒再不必怕司徒再有什麼危險舉動,因其已被壓的半跪在了地上,腦袋被夾板壓緊後,就是想要抬起頭來也是極為不易。

幸好司徒也無意去抬頭看什麼,他一如先前一般的沉默,只低垂個頭,彷彿認命了一樣,對於一旁縣太爺宣告自己‘罪行’,他也未做出任何反應,直到縣太爺唸完,依舊是那副模樣。

縣太爺對於這樣的事也不算陌生,畢竟司徒也不是第一個冤死在他手中的人了,不論是流程,又或是司徒的反應,在他看來都極為正常,接下去自己也只需要扔出手中的‘令箭’,劊子手舉起磨的雪亮的屠刀,一刀下去就算了事。

見司徒不做反應,他也絲毫不以為意,也無意再去問司徒是否認罪,反正什麼回答此時都是無用,他可不會因為司徒一句‘不認’,就回過頭去再重審這案子,先前那位‘貴人’可是要他抓緊解決了這事的,對方應承他,這次事情辦的好,一定會向自己老子求情,把他調離開這窮鄉僻壤,給其一個更有油水可撈的肥缺,他現在雖然還在這位置上,但已開始籌劃起了以後的長遠發展,甚至於再納一房小妾都已提上了章程。

隨手在桌上木筒中抓起一枚令箭,又抬頭看了看劊子手,還有那依舊穩穩半跪在那裡的司徒,臉上得意一笑,手中令箭就已然丟擲……

人之所以為人,不只是因為他們有極強的適應能力,也不單是因為他們智謀百出,更不是因為他們懂得驅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