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上或下,既不規則,也沒有絲毫的穩定性,就連它的速度也呈分段加強的態勢,猶如一個小精靈般讓人無法琢磨出它的任何規律。
要想在這種情況下命中目標,的確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這不僅需要紀、韓二人要有敏銳的眼光,驚人的速度,而且還要有預判茶盞下一刻執行軌跡的能力。最關鍵的一點還在於這僅僅是他們的首次出手。
就在茶盞攀升至空中的最高點,開始呈下墜之勢時,紀空手與韓信低喝一聲,飛刀如兩道閃電般漫向虛空。
在出手的那一瞬間,兩人似乎出現了一種隨心而生的默契,勁力爆發於指間,他們的雙刀並出,完成了一次近乎珠連璧合般完美的配合。
雙刀漫空的軌跡,似幻似滅,一左一右地向那鬼魅般跳動不定的茶盞激射而去。刀鋒掠帶出無匹的勁氣,籠罩住茶盞可能竄向的任何一個方向。
劉邦的眼芒陡然一亮,因為他已看出,無論這茶盞執行再生什麼變化,都已難逃毀滅的結果。
“砰……”一聲脆響,就在茶盞爆裂開來的同時發生。當瓷片散落飛墜時,剛才還在空中不斷炫閃的刀芒,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七寸飛刀已重新回到了紀、韓二人的手中,懸凝空中,曲肘不動,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幻相,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但劉邦與樊噲都看得十分清晰,紀、韓兩人的配合雖然是隨意發揮,但天衣無縫,兩把飛刀幾乎在同一時間觸到了茶盞的瓷面上。
“你們能在第一次出手就能達到如此默契的配合,可見你們真的是練武奇才呀!”樊噲目睹著這一切,亢奮之餘,不由豔羨不已。他雖是二人飛刀的傳授者,但絕對沒有想到紀、韓二人只花了十天功夫,就在某些領域中突破了自己以前從未達到的極限,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勢頭。
他當然想到了這之間的緣由,這就好比兩個身高頗有懸殊的人站在一起,雖然個子矮一點的人先來一步,甚至努力地踮起腳尖,他所看到的東西只能是有所限制的一些近距離的物體。而個子高的人雖然後來,但因為他本身具有一定的高度,起點高,自然所見就能及遠。因此,樊噲心裡十分清楚,內力上的差異造成了自己永遠不可能與紀、韓二人相比,一旦被他們超越,那自己就連追趕的機會都不可能存在。
他的心裡不由生出一種強烈的失落感,可是看到紀、韓二人臉上興奮的表情,他又著實為他們的進步感到高興。
“這全是樊大哥教導有方,若是沒有樊大哥的指點,我們又怎能學得如此神奇的飛刀之術?”紀空手雖然沉浸在喜悅之中,但是依然不忘樊噲的提攜之恩。
劉邦卻沒有説話,緩緩地回到座間,一臉凝重。面對紀、韓二人如此出色的表現,連他都感到了一種心靈的震撼,因為他知道,就在數月之前,這兩位少年還只是不知武功為何物的市井小無賴。
“玄鐵龜真的已經不存於世了嗎?如果這是事實,那麼紀、韓二人身上的這股奇異內力又是從何而來?”這個念頭只在劉邦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當然不會將自己的懷疑流露出來。
他招了招手,幾人依照秩序重新入席。劉邦以一種徵詢的目光看了樊噲一眼,這才帶著十分欣賞的神情道:“樊兄弟的話一點也不過分,假以時日,二位必將叱吒江湖,我劉邦能在此時用人之際得到二位,既是我莫大的榮幸,也説明我們必將贏得七幫會盟的最終勝利!”
劉邦的話令紀空手和韓信由衷地感到一種驚喜,無論樊噲,還是劉邦,兩人在武功上的造詣已然不凡,眼力自然不差,他們絕不會沒來由地無端誇讚一個人。他們能如此欣賞紀、韓二人,這説明紀、韓二人有了一定的實力。
紀空手與韓信平空生出一股自信,卻又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起來。
“今日見了二位施展絕技,真讓人不敢相信這只是你們花費十天時間練就的,且不説這份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難得的是這份默契,所謂才堪大用,眼看再過三天,就是會盟之期,我想請你們為我辦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劉邦的目光緊緊盯著兩人臉上的表情,權衡再三,終於開口道。
“劉大哥放心,只要是你和樊大哥交代下來的事情,而我們又力所能及,必盡心盡力地去努力完成,絕不辜負你的厚望!”紀空手一臉肅然地道。
“你們能這麼想,我很高興。”劉邦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他一向有識人之才,也尊重人才,但凡能收為己用之人,他一向是盡心結納,從不敢有一絲的怠慢。久而久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