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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要做我的朋友,你就得把這份情忘掉,否則你我這朋友就沒法做了。”

三人相視一笑,又商討了一下武功方面的問題,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笑聲道:“兩位恩公來到沛縣多時,我劉邦今日才來拜訪,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紀、韓二人又驚又喜,回頭來看,卻見劉邦雙手揹負,一身白衣,悠然踏步而來。

那一日在河灘之上,劉邦身受重創,狼狽不堪,加之事情緊急,紀、韓二人都不曾對他留有太深的印象。但此時看來,卻見他高挺英偉,精神飽滿,臉上沒有一絲病態,臉孔輪廓分明,形如雕像,眉鋒斜長,幾可入鬢,給人以不怒自威之感,其暴閃而出的凌厲眼神,使他平添一股男人固有的強橫霸烈之氣,隱隱然顯出大家風範。

“劉大哥,你終於沒事啦。”紀空手一拉韓信,便要叩拜。

劉邦連忙搶上幾步,伸手扶起二人道:“這個禮我可受不起,如果不是當日你們仗義相救,只怕我早已成了水鬼,哪裡還能像現在這般站在這裡跟你們説話?”

“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些許小事,何足掛齒?劉大哥不必放在心上。”韓信笑嘻嘻地道。

“對你們來説,也許是小事一樁,但對我來説,可就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我豈能是忘恩負義之徒?”劉邦親熱地挽起二人道:“我聽樊噲説,你們不僅成了朋友,還學到了他的飛刀絕技,可見你們都是可造之才,只要日後好好幹下去,遲早有一天這江湖會是屬於你們的。”

樊噲見他們説得熱鬧,趕緊吩咐門人準備酒席,當下四人坐到後花園裡,暢飲美酒,談天説地,好生親近。

酒過三巡之後,劉邦微微一笑道:“我很想見識一下二位學成的飛刀絕技,藉著酒興,不如當場表演一下如何?”

他今日來,本就是來觀察紀、韓二人對武道的悟性與天資的,雖然樊噲提到二人時總是讚不絕口,但他認為耳聞不如目睹,只有親眼看到的事情,他才會相信。

他之所以對紀、韓的學藝如此感興趣,是因為會盟之期馬上就要到了,他必須藉助紀、韓二人這副生面孔,為他去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只有對他有用的人,他才會加以重用,這是他用人的原則,否則就算紀、韓二人曾經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只好棄之不用。

也許正是因為無情,才是他得以一步一步走向成功的秘訣,所以他希望自己無情,這總比讓自己日後心生後悔要強。

其實紀空手與韓信絕技剛成,早已躍躍欲試,一聽劉邦的提議,自然毫無異議。

當下兩人同時站起,爭著要一試身手。畢竟他們少年心性,難免有爭強好勝之心。

劉邦微微一笑,端起手中的酒盞道:“你們不用爭鬧,兩人同時出手,就以我手中的酒盞為目標。當我將它拋向空中的那一剎那,誰能先擊中它,就是勝者。”

他有意要讓紀空手、韓信分出高下,其實用心頗深。等到兩人同時取刀在手,站到十丈開外時,他才看了看酒盞裡的半杯殘酒,運力一吸,酒如一注水箭般射入他的口中。

他這一手看似簡單,其實要想做到像他這般從容,實是不易,非得要有渾厚的內力與聚氣成點的馭氣法門不可。

“好功夫!好手段!”樊噲由衷讚了一句。

紀空手與韓信看在眼裡,卻沒有説話,他們的注意力顯然都在劉邦手中的酒盞上,這是一個有趣的表演,經過了這十天不分晝夜的習練,他們也很想知道自己的飛刀絕技究竟達到了何種境界。

兩人的手已經曲肘抬起,將飛刀的某一點升至自己視線瞄準的範圍之內。他們握刀的手都非常穩定,就像它們從來都沒有移動過一般,如一道重逾千斤的岩石懸凝空中,內力已然透過經脈氣血的執行,凝聚到了他們的拇指與食指之間。

惟一的不同,是他們握刀的方式。韓信完全是照樊噲所授的方式握刀,刀鋒上豎,手握刀柄,而紀空手卻恰恰相反。

雖然他們的握刀方式不同,但他們的眼芒躍動,都表現出了各自身上那股勢在必得的強大自信,就連劉邦看在眼裡,也情不自禁地微微一笑,臉上露出欣賞之意。

整個虛空已然一片寧靜,靜得不聞一絲風聲。每一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一點之上,那就是那隻不動的酒盞。

“嗤……”就在場上的每一個人都認為這種令人窒息的寧靜還要保持一段時間的時候,劉邦曲指一彈,茶盞已然脫手,帶著一股向內旋轉的引力旋飛空中。

茶盞的執行軌跡,或曲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