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13歲小孩子,壓制那種幾乎是本能的野性。
最重要的是,那種狀態下,會讓她生不如死。
月驪臉上堆笑,討好說道:
“我可以的,你不殺我好不好。”
白州淡淡道:
“你覺得我是好人?”
月驪剛想說話,心神中的那種平靜,蕩然無存。
一瞬之間,心境截然不同。
月驪面露痛苦之色,眼神中,更是流露出怨恨,殺意。
她很討厭身不由己的感覺。
似乎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能欺負她。
可她不懂,這憑什麼。
白州平靜的看著她,似乎在觀察,等待月驪的反應。
月驪表情扭曲,牙關緊咬,臉頰肌肉繃緊,額頭上汗珠逐漸變大。
房間內,充斥著月驪痛苦的哀嚎聲。
門外。
孫培廷,孫明亮和蔡東昇,都為月驪捏一把汗。
一個小姑娘被禍害成這個樣子,難免生出惻隱之心。
白州就那麼靜靜看著。
持續2分多鐘,月驪似乎也明白,白州不會再施以援手,要麼自己扛過去,證明自己。
要麼真的就要死在這裡。
她不想死,更是畏懼白州。
月驪身體高頻顫抖,汗如雨下,與內心做抗爭,想要掙脫這種困境。
漸漸地,月驪感到很痛苦。
自己有什麼錯,為什麼非要承受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好在月驪將內心的野性,逐漸控制,身體上的痛苦仍在,好在她能保持更多的理智。
月驪眼神怨恨的望著白州。
毫不掩飾。
白州仍是一言不發,靜靜望著。
月驪咬著牙,憤怒說道:
“你滿意了吧?”
白州還是沒回復。
月驪忍了又忍,等了十幾秒,每一秒都讓她非常痛苦。
“耍我好玩嗎?”
“混蛋。”
怒罵著,月驪就朝著白州撲上來。
但白州僅僅一個眼神,就讓月驪畏懼的縮成一團,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月驪委屈的大哭不止。
白州這才開口,輕聲道:
“一個人是死是活,首先不是別人決定的,而是你自己想不想活,沒有求生慾望,不為之努力,哪怕拼上性命,以你的處境,你能活的下來嗎?”
“一個自己都不努力活下去的人,確實也沒什麼值得別人去為他努力的。”
月驪哭聲道:
“你憑什麼欺負我,你那麼大,我這麼小,欺負小孩子算什麼本事。”
白州淡淡道:
“你只是小,又不是傻。”
“我看過玄武司的調查報告,你在被十聖教作為研究物件的幾年當中,你的智商沒有問題,而且,你很懂得如何欺騙,討好別人,來換取自身的生存空間。”
“你之前不就是騙了一個職員,差點跑掉。”
“利用自身的弱小,誘騙別人,你也不怎麼光明正大。”
月驪憤怒道:
“那你們為什麼關押我,說好的救我,然後呢,你們和那些人一樣壞。”
白州不以為意,漠然道:
“你的出具本來就不好,我能理解你的自救行為,不過,既然失敗了,讓玄武司認為你是一個危險因素,這也是你造成的。”
“你能活這麼久,還不是因為有些人在猶豫,一個小姑娘,她也是無辜的受害者,不應該就這麼被抹除。”
“有些人想抹除你,有些人想救你。”
“你這麼聰明,卻一步步將自己逼上死路,反過來還怨別人,那你就活該。”
月驪眼中含著淚,委屈道:
“我這麼小怎麼可能想這麼多?”
白州看著月驪,冷冷道:
“你不是年紀小,是你活該,你放縱野性,任由這些野性佔據心神,主導你的決定。”
“這些都可是你自己的行為。”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都是被逼無奈,不想辦法活,就得死。”
“你自己都不想活,蠢死了,也活該。”
月驪眼睛通紅,倔強的瞪著白州,心裡委屈,憤怒。
白州轉過頭,看向孫培廷,面含微笑道:
“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