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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人。

胖富商沒被他嚇倒,反倒坐地還起價來,“五百兩的美人圖?是名家所作嗎?”

“你不會自己看落款嘛!”懶得跟他糾纏,駱鳶飛兀自喝茶,不跟他扯閒談。

胖富商眯著眼,細細地瞅了一會兒丹青圖,喃喃唸叨:“穴工竹?穴工竹是誰?沒聽過這名嘛!”

什麼穴工竹?“是空竹!這畫是空竹先生所作。”連他的名諱都能唸錯,才情可見一斑,駱鳶飛決不會讓自己所畫的美人受這等俗人糟蹋,作勢要收起畫來不賣了。

胖富商一聽空竹先生的大名,立刻掏出錢袋,就要買,“原來是空竹先生的美人圖,五百兩不貴!一點都不貴!”

“已經有人訂了。”別動我美人的心思。

“誰?誰訂了這幅畫?他出多少錢,我出雙倍的價錢。”市面上都說空竹先生的畫乃收藏之珍品,無價之瑰寶,若能買一幅放在家中既能向其他富豪炫耀,也為後代收了一塊寶。假以時日,說不定能賣上幾千兩,甚至上萬兩的價。所以,“一定要買,一定要買。”

青衫人講究品性,追究風骨,既已掛出,價格又合適,總不好強行不賣。駱鳶飛想了一主意,抓住店裡正在賞評扇面的一位青衫客望著胖富商笑開了花,“他!就是他買下了這幅空竹先生的美人圖。”

啊?青衫客嚇了一跳,“我……我……我沒錢買畫。”他連這個月去六先生的青廬讀書的錢都沒湊夠,哪裡還有閒錢買畫?

胖富商不樂意了,橫著眼睛兇他,“沒錢買畫,你還敢打空竹先生美人圖的主意?”

這畫是空竹先生的作品?青衫客細瞧了起來,“筆法看似輕盈,實則渾厚,用色均勻卻極盡絢爛,美人似笑,眼中卻藏著愁悶——果真是空竹先生的佳作。值得收藏!著實值得收藏!”

雖是金族人所生,駱鳶飛果然還是跟青族人更投緣,“難得遇到懂畫識畫之人,五百兩不貴吧!”

“五百兩?”青衫客眼球差點掉下來,他連五兩銀子都湊不出來,五百兩夠他過半生了,“還是算……算了吧!”

“怎麼能算呢?”要是就這樣算了,這幅美人圖就落入胖富商的肥掌中了。駱鳶飛以為青衫客是捨不得這筆錢,遂大力遊說起來,“這美人圖買回家放著可供欣賞,若是遇到急事將它賣了,絕不止五百兩,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哪能錯過?”

青衫客也想買啊!可他就是把自己賣了,也抵不上這幅畫,“還是算了吧!”

“對對對,你甭買了,我付五百兩我來買。”胖富商可逮著他這句話了。

眼見著心愛的美人落入這等俗人的手掌,駱鳶飛顧不得臉面救起畫來:“不賣了,我不賣了。”

胖富商不樂意了,“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開了珍寶館掛著這些個畫,卻又不賣?你拿我開涮啊?”

“我說不賣就是不賣。”了不起他聽爹的話,娶個婆娘回家完了。日後受罪,總比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美人失得其所來得強。

“沒見過你這麼賴皮的商人,我去官府告你去。”胖富商拉著駱鳶飛的手往衙門去。

吵鬧間門外有道聲音亮開嗓子——

“我給你們出個主意,成嗎?”

身著藍衣的她提著竹籃,巧笑靨兮。雖如春風撫面,然落在駱鳶飛的眼中,自是比不得春宵樓裡姑娘們的風韻。

“姑娘,你這是……”

“她是竹林那頭管家的姑娘,常拿些竹子做的手工藝品來店裡賣。”聽到吵鬧聲,珍寶館的老闆坐不住地站了出來,正好撞上趕過來的管家絲竹。

管絲竹上下打量著這位身著青衫的夥計,心裡直叫可惜,看他衣冠楚楚,一副讀書人的模樣,怎生落魄到要在店裡賣東西的分?“你是新來的夥計吧!我好像沒見過你。”

聽口氣,她倒像是這裡的常客,“說說你的主意吧!”

她已在一旁站了好半晌,本是想等他做完這筆生意,再將自己做的手工藝品拿給他,沒想到他這青衫夥計竟跟金衣大財主鬧將起來。

怕他因此丟了謀生的活,她方才插話進來,想幫他一把,“既然這幅美人圖是這位青衫的公子先訂下的,論理該他所有。只是他付不出這筆錢,旁邊的這位大官人又想擁有這幅畫,我看不如這樣吧!畫還是歸公子所有,錢還是由大官人你來付……”

“這麼不公平的事也要我答應,你當我是傻子啊!”胖富商不幹了,嚷嚷著要搶畫。

“你且聽我說嘛!”

管絲竹說起話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