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敷,不知道腦子裡有沒有受到震盪……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眼睛不專心都瞟到哪裡去了?”
喝!
她嚇了一跳,急忙收回放肆流連在他胸肌上的視線,訕訕地乾笑,“呵呵,對不住。”
真的很想摸摸看它是硬的還是軟的。
“總之,下回走路要看路,天大的事都得先冷靜。”他訓完了,嚴肅地盯著她,“知道嗎?”
她乖乖地點點頭,心裡甜絲絲的。
雖然他的口氣有點惡霸,可是他是在關心她呢!
春憐差點樂昏了,直到他放開扶握住她的手,她肩頭一空,這才驚醒過來。
“你是來東方酒樓吃晚飯的嗎?”她仰視著他,甜甜地問道。
他點點頭,英挺的眉毛微微斜飛。
有些想問她酒香從何而來,可是他又感覺素昧平生,如此貿然詢問好似太過唐突了。
就在這時,春憐已經老實不客氣地抓起他的手,往樓上拖。
“邢老爹,我給你帶客人來了!”她嫩嫩地歡喚道。
邢老爹哈著腰迎了過來,他對嚴人其是有無限感激。“來來來,大爺……不不,大俠請,這邊請,想吃什麼好酒好菜儘管吩咐,今日小店請客。”
客人們見好戲散了,也恢復如常的吃喝談笑。
大家都刻意不把眼睛往僵住的甄郝孝的方向瞥,因為……因為真的太好笑了,誰都很難在一邊喝酒的時候一邊忍住不要把酒往鼻孔噴出來。
而甄財、石廖早見機溜了,看模樣是回去搬救兵了,不過有大俠在此,眾人嘻嘻哈哈如常,根本都不擔心了。
大俠真好用。
“大俠,你真的好厲害、好威猛,你看,人人都用崇拜的眼光看著你呢!”春憐暈陶陶地道。
“我不是大俠。”嚴人笑了笑,有點奇怪她為什麼另外三邊的椅子不坐,偏偏要和他坐同一條雕花椅。
不過她仰著頭巴著他不放的模樣還挺有趣的。
她用手肘撞了撞他,曖昧地笑道:“你明明就是大俠,很厲害耶!大俠大俠。”
他皺起眉頭,被叫得渾身彆扭,又見她滿臉天真的表情,忍不住恫喝道:“其實我不是大俠,我是山寨王,下山來找押寨夫人的,如果你再這樣挑逗我,我會把你扛回山去補冬!”
沒想到她居然不怕,反倒杏眼圓睜,興高彩烈地笑道:“好啊好啊……帶我離開,隨便你帶到哪裡去都可以,我不介意的,真的真的。”
嚴人被她的反應驚嚇到,濃眉一挑,戒慎地道:“什麼?”
她神情充滿了央求,小臉像是可以掐出水來的桃子,強烈吸引著他的手去碰觸,他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剋制住碰她的衝動。
“我一點都不介意,”她興奮地盤算著,“嗯,現在不是大俠也沒關係,多少英雄出綠林啊,你現在放下屠刀也是可以立地成佛的。我想想,當個押塞夫人要做些什麼呢?啊,我可以捉青蛙給孩子玩……”
“孩、孩子?”他傻眼了,呼吸倏地紊亂了起來。
什麼孩子?
“是呀,你們山寨裡一定有孩子吧?”她天真地問,“還有,你們山寨裡有幾戶人家?平常都在做什麼?對了,山寨是什麼東西?”
嚴被她問住了,半晌後,他摩挲著下巴低沉地笑了,“老天,你究竟是哪兒冒出來的?”
“羊莊。”她眼睛亮晶晶的。
“羊莊?”這名字好熟,他蹙眉搜尋著腦中的印象,就在這時,邢老爹和小二哥捧著好酒好菜殷勤遞了上來。
“來羅!”邢老爹拍開紅泥小酒罈,狀元紅的香氣飄散而出。
“不勝感激!”嚴人眉飛色舞起來,輕笑著就要接過。
酒?
春憐像是見到毒蛇猛獸,想也不想一把抱住那罈子,“不行!”
兩個男人都詫異地瞪著她。
“春憐,你在做什麼?”邢老爹驚呼。
“嗯?”嚴人低頭一瞅。
她表情堅決地抱緊罈子,“不行,酒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別喝了!”
“咦?”邢老爹愣了一下,“你家就是……”
春憐死命跟他打眼色,邢老爹對著她的啞謎無聲的比手畫腳,最後他還是搞不懂她究竟要說什麼,春憐嘆了一口氣,索性起身抱住他的手臂,對嚴人尷尬地笑笑。
“我們……有事商量一下,大俠請隨意吃喝。”雖然說是這樣說,她在臨走前還是不放心地抱走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