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實在很懷疑這個人整個就是拿冰做出來的。
所以他乾脆連問“哪個朋友”的興趣都沒了,半天才又說:“這麼巧正好碰上你,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上哪兒去。哎對了,你這是要去哪裡?”
陸梅又冷冷地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靠,這是TM的什麼回答?你要是想把我扔火坑裡,我也沒權利問嗎?蘇陽幾乎要衝動地暴跳了。要是換了別人,他非得當場發作不可。想想陸梅自打那雙腿廢了之後,想來著實也受了不少委屈,這才把性子養得這麼古怪,未必就是她本來就這麼古怪,所以蘇陽也就沒打算真的和她計較。
反正不知道為什麼,蘇陽就是篤定她不會害自己。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的。
車子在一條相對僻靜的路上行駛了半天,慢慢地拐進一座別墅內。陸梅停好車,轉身問蘇陽:“自己走行不行?”
……
蘇陽再次無語:男人能說不行嗎?
順著走廊逶迤而行,陸梅默不作聲地把蘇陽帶到了一個房間門外,伸手開啟房門,頭也不回地招呼:“進來吧。”
蘇陽心說大姐你有點溫度不會死人吧?這麼冰冷你為哪般啊!明明做的都不是什麼沒有感情的事兒,咱也不求你熱情,起碼別這麼有距離感吧?這樣真的很彆扭哎!
雖然心裡在腹誹,不過蘇陽現在的狀態很不適合和人理論,所以他乖乖地跟著陸梅進了房間,眼睜睜地看著陸梅把被子展開,枕頭擺好,然後回身冷冷地對他說:“在這裡休息一晚上吧。”
然後不等蘇陽反應過來,陸梅就離開了房間。
蘇陽的腦子半天沒轉過彎來,直到看著陸梅的背影消失,心裡還在納悶: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說這別墅是陸家的產業?難道說陸梅一早就收到眼線的訊息,知道他大半夜地喝多了在街上發愣,所以特意把他接過來給他的睡覺的窩?
蘇陽慢慢地走到床前,伸手摸了一下被子的表面,嗯,光滑如絲,手感超好。不過蘇陽可沒聞到什麼“淡淡的幽香”,估計這間本來就是準備來給客人留宿用的也不一定。
頭重腳輕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蘇陽實在支援不住,一屁股坐到了軟綿綿、光溜溜的被面上,腦子裡還在想著應該給張妙月打個電話,免得她兩個在家裡掛心,身子卻不怎麼聽使喚,一旦坐下就想躺著,一旦躺到了溫暖的被窩裡,沒過幾秒鐘,蘇陽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恍惚中,蘇陽似乎感覺到渾身燥熱,一身的血液幾乎都要燃燒沸騰起來,從頭到腳有著說不出的難受,好像有一股力量在身體裡面四下亂竄,卻總也找不到可以發洩的出口。熱感越來越嚴重,蘇陽恨不得把身上所有的束縛都除掉,卻還是覺得燥熱難當。
似乎有人閃了進來,在他耳邊低低地說著什麼。蘇陽什麼也聽不清,只覺得神智越來越混沌,那股子莫名的力量越來越想要追求爆發的突破口,卻只能把身體燒得更加難受。
一股有些冰涼的觸感驀然從額上傳來過來,蘇陽的大腦倏地有了半刻清明,勉強睜開眼睛看時,床前分明坐著個身材曼妙的女子。明亮的燈光也不能多帶給蘇陽幾分清晰,眼前晃動著的面龐一陣陣地模糊,費勁地認了半天,那一張臉慢慢地就在面前幻化成了張妙月的巧笑嫣然。
似乎聽到張妙月在一如既往地柔聲問:“怎麼,很難受麼?”
“確實很難受……”蘇陽含糊不清地低喃:“很難受,不知道為什麼……”
也許對方根本就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因為連他自己也聽不清。他只知道現在他想要一個可以依靠的溫度,於是依著自己的本能一把抓住了那一雙略低於平常體溫的手。
柔若無骨的感覺像電流一般,從手心一路上行,狠狠地擊中了他的心臟。
下一刻,蘇陽骨子裡血液裡的狼性猛地爆發出來,那股力量似乎也找到了宣洩的出口,支撐著蘇陽猛一個翻身,就把眼前的人兒按到了床上。
似乎聽到對方“啊”了一聲,卻沒有遭到意料之中的反抗。混沌中的蘇陽完全失了意識,只記得那一對明亮如墨的眸子一直在看著自己,眼神裡傳達的卻是連他也讀不懂的訊息。
這個夜晚似乎特別地漫長,這一覺似乎也特別地深沉。清晨的陽光穿過紗簾照到床上時,蘇陽的睫毛動了兩動,然後就一下子驚醒了。
這是哪裡?
看著眼前陌生的景緻,蘇陽一時有些發懵,足足愣了幾十秒鐘,才算依稀想起來了一點點昨夜的事情,似乎是陸梅開車把自己接到了這裡,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