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而憤怒,可這幾日過去,心頭怒氣散了,便也就不再計較那麼多,十年青梅竹馬的感覺,他還是頗為有些舍不下,也對古緋一如既往的不放心。
古緋手邊正稱量一撮煙炱,聽聞樂清泊的話,她頭都沒抬,繼續往小小的秤盤裡頭加煙炱,點漆煙炱簌簌而落,就根本不聞古緋的回答。
樂清泊轉了個方向,他垂眼瞧著古緋動作,也不惱,繼續道,“日前,墨宴說要告到縣衙去,讓你下大獄,我在其中斡旋了下,然後他說這事想了了也行,他要你的香墨配方。”
古緋配伍輔料的動作一頓,她終於幽幽抬眼看著樂清泊嘴角露出了譏誚,“想要我配方?”
樂清泊點頭,就算他對制墨不十分在行,可常年呆在大京墨家,也知配方的珍貴,就連他都沒想到墨宴的野心那麼大,簡直是篤定了古緋沒得選擇,只能走下下策,乖乖送上配方。
“呵,”古緋低笑了聲,她索性將手邊的事放下,十指交叉,放在下頜,戲謔又諷刺地望著樂清泊,一字一句的問,“你也覺得我該將配方奉上,以換息事寧人?”
這問讓樂清泊不太好回答,他斂著眼皮,視線落在那一小堆煙炱上,考慮了會才回答,“我知配方的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