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從荷包裡掏出幾顆碎銀來,放古緋跟前地上,頭都抬不起來,“小的知道,但凡是西席先生。教人識字,都是要收束銀,制墨行當的規矩小的不懂,可想來也差不多,小的家現今只能拿出這五兩銀子,若姑娘覺得還不夠,小的回去可以再湊湊。”
古緋唇邊的笑意沒了,她一指地上的銀子就道,“你我素未平生,就不擔心我將你銀子昧下,先假意答應收下你兒子,待再見之時,在以毫無天賦的藉口打發了去?”
潘狗子苦笑一聲,“小的不願那麼想姑娘,姑娘能從易州到大京來徵選貢墨,自然就是有真本事,才能來大京,而能在烏衣巷落腳,小的這幾兩銀子就還入不了姑娘的眼,是以,小的只能試試,若真是遇上了貴人,那也是小的那兒子這輩子的造化,日後能為匠,靠手藝吃飯,不用在像小的一樣沒出息,打一輩子的更。”
古緋笑了,她嘴角上翹,杏眼微彎,“那若是,日後我要帶你兒子離開大京,此生不再歸來,你又如何?”
潘狗子怔了下,理所當然的就回道,“那小的就舉家遷離大京,隨兒子一同前去。”
說到這,潘狗子摸著後腦勺,十分不好意思地笑著道,“小的家就一個婆娘,一個兒子,在哪安頓下來,就都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