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
錦鳳蘭放下手上的書,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無所事事,突然想找本書看,就來了。”
他坐到錦榻的另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要不,在我們院落也弄間書房給娘子放書? ”
“不需要,這裡也沒有太遠,我過來方便得很。”
“娘子是在等我回來。”他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她從榻上起身,轉到書架後,“這幅畫你從哪裡得來的? ”
洛子辰瞭然一笑,把玩著手中的茶盞,笑著走過去,看著畫上嬌俏少女,柔聲道:“岳父每年都會送一幅你的畫像給我,一直到你十三歲他過世,才再沒有畫送來。”
錦鳳蘭怔怔的看著他。
他撫上她的面頰,輕笑道:“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從嬰兒長成一個娉婷少女。”讓他的一顆心也慢慢陷落,“不得不說,岳父太精於謀算。”
“你十三歲之後的事我知道的便很少,你在江湖中並未闖出什麼名號,要尋你也是不易。”
錦鳳蘭終於回過神來,笑了下,“江湖出名的人死得早,我對自己的命愛惜得很。”
洛子辰哈哈大笑。他喜歡妻子的這種坦率。
錦鳳蘭似乎在回憶,眉字間籠上了層哀傷與惆倀,“爹過世之後,我守孝三年,沒怎麼在江湖走動,後來就發生南宮山莊的事,再後來……”她聲音慢慢低了下去,終至消音。
“那三年你在養傷? ”他問得心翼翼。
她點點頭,“是呀,我躲到塞外雪峰治療內傷,我體內有兩股內力互相沖突,發作起來,時而如烈火烘烤,時而如墜冰窖。”
洛子辰不由得攥緊拳頭。
錦鳳蘭的表情很淡漠,彷彿在說別人的事,“兩者之間,烈火焚燒的情形多過墜入冰窖,你沒辦法想象那種活活烘烤,心就要炙裂一般的感受,只有在冰天雪地中才能讓我有活下去的意志。”
洛子辰一拳重重的捶在牆上。
“可是,那樣的環境對我的身體猶如雪上加霜,好不容易才化解掉那股炙陽之力,但體內寒毒年深日久,我只能回南方溫暖之地調養。”
洛子辰收回拳頭,血從他的指關節裡流出,一點點滴落在地。
錦鳳蘭嘆了口氣,抓過他的手,用羅帕幫他處理包紮好,“一會兒回房再幫你上藥。”
“蘭兒,你受苦了。”
“走吧,回院落。”
“一點小傷,不礙事。”
“今晚不準上床。”說完,錦鳳蘭抬腳就走。
洛子辰急急迫上去,“娘子,這樣就太不通情理了啊,怎麼能這樣呢……”
他一路喳喳呼呼的。
“娘子,我聽話還不成嗎?不讓上床這種懲罰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