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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嬪道:“罷了,不與你計較這些,本宮另有大事要與你商量,本宮覺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陛下對如嬪眼看是玩膩了,儲貴人只是個花架子,這麼多年不得寵,眼下也只是個貴人,估計也就是安慰她,倒是這個秦淑珍,委實夠麻煩。”
瑛時道:“珍貴人憑藉的還不是賢妃娘娘的緣故?!賢妃曾經是陛下最寵信的,若不是攤上了淑妃的事被禁足,估摸著如今也輪不到秦淑珍,娘娘您如今懷著孩子,可不能把機會白白的就給秦淑珍送了過去。”
“我也這麼想。”吉嬪惻眼看著瑛時,“所以你得想法子接近陛下了。”
瑛時心頭狂喜,面上卻故作無奈道:“可是宮中有規矩,宮女子邀寵,是可以杖斃的,奴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吉嬪道,“你看人家如嬪怎麼上位的,你依樣畫葫蘆不就成了。”
“這……”瑛時道,“這恐怕還要娘娘您搭一把手。”
吉嬪笑道:“此是自然,你是本宮的人,本宮自會助你一臂之力。”
瑛時總算半推半就的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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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木槿上前來扶住蕊喬的臂膀,見她走的有些跌跌撞撞,關切道:“娘娘您沒事吧?”
“沒事。”蕊喬按了按她的手,“有什麼回去說。”
木槿悶頭應了。
人走後,紫萱回到皇后身邊道:“主子,你說她的話能信嗎?”
“*不離十吧。”皇后似乎疲憊極了,用手抵著額頭,“蕊喬的身世你是知道的。”
紫萱頓了一頓,微微一頷首。
皇后道:“她和皇帝算的上是有血海深仇的了,落到這深宮裡來為奴為婢,誰都有可能愛上皇帝,唯獨她不大可能。本宮要的就是這種不可能。”
“還記得從前陛下每回來長樂宮,哪一回她不都是找著藉口有旁的功夫讓你們頂到跟前來伺候的?”皇后道,“她也知道自己戳在皇帝的眼窩子裡徒徒惹人厭棄,到時候看著一不順眼,乾脆殺了洩憤,真是枉費這些年為奴為婢的苦都白吃了。”
紫萱細細一想:“如此說來,蕊喬姑姑……如嬪似乎確實是有意無意的總是避開陛下。”
“是啊。”皇后鬆了口氣,“畢竟當年六王奪嫡,情景是何等的慘烈!本宮到如今都記得。陛下對她已是寬宏至極了,她自然跟耗子見了貓似的能避則避,不過她能答應借腹生子這件事,一則是為了自保,當然也有報答本宮的意思在裡頭,因為她好歹一樣是為數不多的知道本宮身子秘密的人。”
紫萱正給皇后脫腳上的鞋,聞言手上一僵,旋即又恢復如常。
整個未央宮,或者說整個皇宮,除了皇后她自己,還知道皇后是個石芯子的人統共只就三個了,皇帝,她,還有蕊喬。
皇帝是從一開始就知道的,那麼多年來,和皇后同榻就寢就從來沒有敦倫過,否則怎麼可能一直無子。而她和蕊喬則是貼身服侍皇后的關係,作為皇后的心腹,她們自然將一起都看在眼裡,只是必須把嘴巴牢牢地閉上,讓秘密爛在肚子裡,要不然就該她們本人爛在棺材裡了。
只是惠妃的事對皇后打擊很大,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宮裡的女人一個接一個的懷上孩子,所幸的是,皇帝在登基後,首封了皇后的父親為安國公,安國公哪裡會知道自己的女兒有朝一日會母儀天下,於是這些年來不停在民間尋訪各種名醫,終於如願以償,讓他找到一位世外高人,願意為皇后診治,只是有幾個條件,一,要動刀子;二,既然要動刀子,就有生命危險;三,即便是動了刀子,最後也有可能失敗。
所以這一趟善和之行,美其名曰避暑,實際上是皇后離宮去秘密進行手術的,且是一場並不完全有勝算的手術,很有可能到頭來她還是老樣子,但她必須冒這個險,她情願去鬼門關前走一趟,也要試一試。
手術剛結束的時候,一切貌似安然無恙,皇后和安國公大喜,可後續的問題來了,避暑山莊雖則遠離京畿,但仍是夏天,只不過比京畿涼爽了許多,皇后身上的傷口老結不起來,漸漸地就開始流膿,惡露不止,周身便隱隱有一股子腥氣。
大夫用了許多的藥都沒能止住,好不容易等夏天過去了,刀口才算結上,那一段時間,皇后瘦的皮包骨,將養了這許久,面色可算好了起來,大夫是再三確定皇后果真無大礙了之後,才同意皇后起行,從善和回宮,這一路上她自己也知道身上惡臭難聞,故此總是不停的擦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