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的,也一應都換成了太監,他算是看明白了,要說闔宮裡那麼多女人,誰是陛下心尖上的,那必定非如貴人莫屬。
所以他這條老命保不保的住,還真得看今夜如貴人會不會替他求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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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芸舒到蘭林殿的時候,鍾昭儀尚未就寢,正親自扶著芸初的腦袋喂她湯藥。
芸舒見狀,立即下跪道:“奴婢參見昭儀,奴婢代姐姐謝過娘娘的恩情。”
鍾昭儀被她說的心虛,趕忙放下手上的東西,去扶芸舒道:“快別這麼說,其實……其實,是本宮連累了她才是。”
芸舒按住鍾昭儀的手,“娘娘切勿自責,姐姐是娘娘跟前的人,自然凡事以娘娘為先,為您分憂奔走那都是應該的。要說這條命是娘娘的,也不為過。”
“可本宮……”鍾昭儀紅著眼睛,“本宮不是一個有主意的。”
說罷,緊張的看向芸舒,“你家主子可知道你過來?”
芸舒點頭道:“便就是趙美人囑咐我過來的。”
鍾昭儀的心驀地一縮,對芸舒一改先前的熱絡,有了幾分僵硬和防範,看著猶在昏迷中的芸初道:“既然如此,你們姐妹便於此處聚一會兒吧,興許你陪她說說話,她很快就能醒過來。”
“是。”芸舒略一福身,“也請娘娘早些歇息吧,切莫累壞了自己的身子,否則奴婢和姐姐都要過意不去的。”
鍾昭儀點點頭,和其他人一起退出了芸初的房間。
屋內頓時只剩下她們姐妹二人,芸舒湊在芸初的耳旁喚了兩聲:“姐姐……姐姐……”
芸初起始沒什麼反應,芸舒環顧四周,又屏息聆聽,確認周圍果真再無旁人之後,便一手搭在芸初的手背上的陽池穴,真氣隨即汩汩流入芸初體內,延綿不絕,約摸一炷香的時間之後,芸初睜開了眼睛,一見到芸舒,淚水便順著眼角滑落。
芸舒心中酸澀,握著她的手道;“好姐姐,現下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說!你只須聽我的。”她湊過頭去耳語,“此事將了結,請姐姐姑且忍耐,再忍耐一會兒,你我終將全身而退。”
芸初不可置信的睜大眼,喘著氣問:“當真…當…真?”她費勁力氣的捉住妹子的手,“你說的可當真?”
“當真。”芸舒點頭,“此事千真萬確,姐姐信我便可。”
芸初心滿意足的長出一口氣,跟著芸舒絞乾了熱毛巾替她擦了滿額的汗,便不再多做逗留,趕緊回了披香殿。
翌日天矇矇亮,太后和皇帝那裡都沒有旨意過來,唯有一個臉生的宮女前來報信於鍾昭儀,說是鍾大人被貶去了州郡做御史,鍾昭儀早就心中有數,不過見罰的並不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然而卻是再也睡不著,在床上輾轉反側之下,乾脆又去看了一趟芸初,見她已經大好,能說上幾句完整的話來,不由的喜極而泣,拿了靠墊置於她背後,令她得以直起半個身子。
芸初撫著頭顱道:“娘娘,這一夜過去,奴婢好多了,勞娘娘掛心。”
鍾昭儀自責道:“怎麼能不掛心?說到底是本宮害了你!若當真沒了你,這整個偌大的蘭林殿裡,大約也不會真的有人來疼惜本宮了,可是本宮又時常會忍不住想,昔日你若跟了其他的主子,此刻的前程總也不至如此黯淡。”
“娘娘當真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芸初臉色慘白,卻含著笑道,“娘娘御下寬和,能為您辦事,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也知道娘娘有心結,望能與娘娘分憂,可惜,奴婢不是有個本事的,但娘娘您這些年來在趙美人那裡受了多少委屈,奴婢全都一一看在眼裡,只是奴婢一卑賤之身,也只能在肚子裡替娘娘叫屈,而今如貴人勢頭大好,且橫看豎看怎麼都比趙美人可靠,我們何不投靠了她去?就算娘娘不預如此,也萬萬犯不著與她為敵啊。”
芸初情真意切道:“娘娘,咱們犯不上得罪她呀。”
鍾昭儀深深一嘆:“本宮又何嘗不知?!只是我們之前既已與趙美人合作,此時哪裡還有退路可言?”
“娘娘並非不能自保。”芸初道,“那趙美人固然是心狠手辣,可娘娘本家也不是沒在宮裡安插人手,保娘娘一個平安總是可以的。娘娘切勿再要受那趙美人的煽動蠱惑了。”
鍾昭儀神色猶豫,半晌問道:“對了,昔日那傅氏蕊喬執掌尚儀局時可曾是你和芸舒的管帶姑姑?”
芸初聞言臉色霎時又一變,哽咽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