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還是比不上男人,只能勉強維持娘倆的生計。
“蓋房子幹不了別的也行,實在不行您讓俺給大傢伙做飯怎麼樣?俺做飯挺好吃的。”
對啊,做飯!柳清溪猛地一拍腦袋,昨兒晚上想事情想一夜沒睡好,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田嬸子你這個主意不錯,那就這樣,你負責給大傢伙做飯,咱們自帶吃飯家伙。”
“真的?”田寡婦就是隨口一說,心裡認為柳清溪安排她跟著蓋房子的可能性大,沒想到居然給了個更好的機會。
“俺真的能給大傢伙做飯?”
“當然可以,田嬸子,這件事是我忽略了。”之前二三十個人,一般都是蓋房子的人家主持飯菜,主家好的,能沾點葷腥,主家摳門小氣的,就是黑窩窩頭加涼水。
一次兩次還行,可大家乾的都是體力活,不吃好怎麼能幹的動呢?
柳清溪檢討自己:“這件事上是我考慮不周。”她深刻的檢討,在生活中在工作中逐漸完善自己的能力。
就像組建一個施工隊,剛開始她怎麼可能面面俱到,只有發現問題,解決問題這樣的過程不斷迴圈,才能克服苦難,逐漸壯大隊伍。
“田嬸子,這樣,你就是做飯的,叔叔伯伯們一天十文錢,給你一天八文怎麼樣?”
田氏挺直的脊背突然開始顫抖,長滿老繭的手猛然捂住紅彤彤的眼眶,淚水漸漸滑落,透過指縫留下來。
輕輕的哽咽聲傳來,一滴滴淚水,彷彿要流乾她心底所有的痛苦。
好幾年了,她從來不敢哭,不敢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軟弱。
今天,在柳清溪這個小姑娘面前,眼淚居然沒忍住,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最脆弱的角落暴露出來。
柳清溪什麼都沒說,關於田寡婦的事情,她陸陸續續聽說的不少,對於這位靠自己力量拉扯孩子的女人,她由衷欽佩。
許久之後,她終於忍住眼淚,擦擦通紅的眼眶,吸吸鼻子:“柳姑娘,謝謝你,俺一定好好幹。”
八文錢,對一個女人來說絕對是現代白領級的收入,她能不激動嗎?
柳清溪搖搖頭,同是姓田,怎麼差別這麼大呢?
田寡婦如此自強自立,而那個田氏淨想歪招。
招工的時候已經明說,只要地震之後修建房子合夥的人,至於那些不願意加入,覺得自己完全可以,不注重合作的人,根本不考慮。
可張二蛋等幾個二流子趁著張五梁忙活的焦頭爛額,分不清什麼是什麼的時候,將自己名字報上去。
可當張五梁篩選之時,自然輕而易舉發現這個漏洞。
那些個人自然就被排除在外,可田氏不樂意啊,憑什麼好事兒都給別人?又遇到一個脾氣火爆的,自然就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嬸子,這樣吧,你再去幫我找人,找做飯的,咱們村裡進施工隊的大老爺們兒將近兩百個,做飯肯定不能少,你幫我先找十個吧。”
二百人的飯菜,可夠準備了,如若要保證按時做飯等,那麼廚娘至少需要十個人。
“嬸子,這件事情辦好以後,你就是廚房的領班,比其他人工錢高一點。”
“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這是你應該做的,眼看石娃子越來越大,您能存點是點。”
“謝謝謝謝,你真是好人,出去做工自己還帶廚娘。”
“怕啥,都是自己人,問題是咱們大傢伙乾的都是力氣活,必須吃飽。”
總之,在田氏心裡,柳清溪已經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
“柳姑娘,你等著啊,俺這就去找人去,一定找能幹踏實的人。”
女人彷彿被委以重任,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柳清溪家。
好像奔赴戰場,一定要將任務完美完成。
在村裡生活這麼多年,對每一個人的脾氣秉性都很清楚,根本不用公佈,她挨個問就成,相信不會有人拒絕。
村長家中,劉氏手裡擦桌布啪嗒一下掉到地上:“田氏,你可不能說謊啊,清溪這丫頭沒跟俺們說啊。”
畢竟昨天收施工隊成員之時,柳清溪壓根沒提收廚娘的事情,怎麼就一天的時間,那邊就改變主意了?
田寡婦著急的開始跺腳:“你去吧去吧,俺剛從柳姑娘那兒過來,這都是真的,她讓俺幫忙找十個。”
“她說咱們施工隊不能老是跟著人家主家吃,營養跟不上,吃不飽,哪兒有力氣幹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