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樹根的媳婦孫氏那個暴脾氣啊,直接衝了出來。
加上田氏沒有說完全的詛咒語言,她恨不得將她拆皮剖腹,抽筋拔骨。
兩隻健壯的手臂揪著田氏,左擰一下又擰一下,加上接二連三的大嘴巴子,田氏直接懵逼。
她怎麼可能想到有人一言不合就開打,直到劇痛傳來,她嗷嗷直叫喚:“你這個賤人,你敢打俺。”
左手右手胡亂揮舞,抓到什麼是什麼,孫氏一個不注意,被她揪到一縷頭髮。
田氏也是發了狠,一個猛然用力,孫氏的頭皮差點被扯掉。
嘶!孫氏齜牙咧嘴,心中怒火更甚,也不擰擰掐掐了,這些都傷不了筋骨。
只見她右腿跨開一步,猛然頂住田氏腿彎,一個用力,撲通一聲田氏跪倒在地。身高力量的懸殊讓孫氏隨便一擰,就將田氏按在地上。
“今兒個俺要是不打死你這個嘴臭的,就不算完。”
這下子不是左右開弓打臉了,實實在在的拳打腳踢,孫氏乾脆一屁股坐到天使身上,將其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田氏哀嚎聲不斷,奈何躺在地上使不上力氣,加之孫氏大噸位體重,她只能伸出一隻手死死護著臉部,以免再傷到,毀容可就不好了。
一開始田氏嘴硬,挨著打還不停罵罵咧咧,結果到後來,她連擋一擋的力氣都沒有,舉起雙手淚眼婆娑,眼淚一把鼻涕一把,乖乖投降認錯。
“俺錯了俺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別打了別打了。”
孫氏怎麼可能立刻停下來,又接連打了幾巴掌踢了兩腳,拍拍手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站起來:“田氏,你以後小心著點,見到我繞開點走。”
是是是,於是乎,田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認錯:“俺再不敢了,不敢了。”
她低頭認錯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人不屑的偏過頭,田氏就是個欺軟怕硬的。
剛才說的多歡樂啊,詛咒別人的時候多開心吶,結果呢?結果孫氏一出來,她立馬誠惶誠恐認錯。
圍觀之人不在少數,但沒有人同情,因為抱有這樣嫉妒的心思,最是可怕。
指不定田氏心裡他們就是嫉妒的物件,憋著壞招呢,因此他們怎麼都同情不起來。
至於和田氏一樣碎嘴的人,呵呵噠,全都是自私自利的主兒,只要不是自己捱打捱罵,什麼都無所謂。
田氏體會到被人孤立被群起而攻之的落寞和孤單,身上的疼痛加上心裡的悽慘,嘴角濃稠的鮮血已經乾涸,變成暗紅色。
她緩緩爬起來,每一步彷彿都用盡力氣,好不容易支撐起上半身,撲通一聲摔了回去,試了好幾次,總算站了起來。
她踉踉蹌蹌的離開,沒有一個人前去攙扶。
甚至大家會覺得活該,就算孫氏不動手,總有一個張氏李氏或者王氏會動手。
如此大的動靜不可能沒人知道,不一會兒的功夫,傳遍十里鋪每一個角落。
柳清溪壓根沒想到為了這麼一個進施工隊的機會,有人打的頭破血流。
因為她家中現在正有客人,面前一個女人身著土黃色麻布衣服,頭髮挽成一個疙瘩盤在腦後,侷促的捏著衣角,期待的看著柳清溪:“柳姑娘,您就讓俺進去吧,俺幹活不比男人們差。”
“你放心,俺絕對不拖後腿。”
第二百八十五章 女人也要?
女人信誓旦旦的保證:“柳姑娘您放心,這麼些年俺一個女人,地裡該乾的活計俺幹了,一點不比男人們差,你就收了俺吧。”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帶著一個兒子的田寡婦。
此時,柳清溪仔細端詳這個女人,女人三十多歲的年紀,比同齡人看著老一些,頭髮枯黃,兩鬢隱隱約約白髮不少,面板乾燥帶著高原紅,嘴唇微厚。
雙掌長滿老繭,衣著樸素,可以看出生活艱難。
但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女人從頭至尾脊背挺直,沒有點頭哈腰,話語中有哀求的意思,但身體的表現讓柳清溪知道,她自尊心很強。
有時候也不是自尊心強,只是本身是寡婦,是非閒言碎語就多,為了避免這些,她儘可能表現強勢,生活中很少求人,生怕傳出不好聽的。
但是柳清溪這裡的活,是大家一致公認的好活計,加上老闆是女人,應該不至於有太多閒話。
所以她這才尋來,生活已經將她磨練成活脫脫的男人,啥活都能幹,就沒有自己完成不了的。
只是女人畢竟是女人,在很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