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平息,緊接著又“協助”警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蕩了b市第一大黑幫——虎頭幫;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正海還向稅務機關提供了林河數年來數額巨大的偷稅漏稅的確鑿證據……
當所有這些訊息,在有心人的主導下傳揚開來時,甫一開盤,林河股票便一路狂跌——
林河的覆滅已是勢在必然!
不過是動了一個葉蘭,正海就強硬的抓了林河來陪葬!
林勇健悔,可林勇健更恨!林河走到今天的這步境地,歸根究底,全是拜寧柘林所賜!
寧柘林,我一定要讓你死!
“是我又怎麼樣?”寧柘林微微動了動身子,林勇健的槍馬上抬高了少許。
寧柘林眯縫著眼,做了個瞄準的姿勢:“林總,誰的子彈更快,可有點說不準。”
“寧柘林——”林勇健陰惻惻的笑著,腳下用力的踩著那低矮的墳丘,“還真沒想到啊,你倒同你爸一樣,也是個情種!所以,你的下場,也註定和你那死鬼爸一樣,只能萬劫不復!”
“是嗎?”寧柘林平靜的面孔下有短暫的裂痕,卻又很快恢復平靜,“我倒要看看,已經變成喪家之犬的林勇健,還怎麼叫我萬劫不復!”
“是嗎?”林勇健掏出手機,狀似漫不經心的把拇指按在接聽鍵上,“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一起開槍射擊,咱們倆同歸於盡,當然,同時,我會摁下這個號碼,然後,還會有一個人陪我們一起死;還有一個選擇,你放下槍,我扔了這個手機——”
林勇健在賭,賭寧柘林根本不知道葉蘭已經被救了出來!那麼,自己的機會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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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三) 。。。
葉峰推著葉蘭緩緩的穿過靈堂,向太平間走去。
太平間外一個有些侷促的小夥子正站在那裡,看到葉蘭一行人,想要迎上來,卻不知怎麼又抱著頭蹲到了地上。
卻是王二濤。
這個憨厚的小夥子看到全身是傷、悽慘無助的葉蘭,竟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就蹲在那兒孩子似的小聲抽泣了起來。
“二濤哥。”葉峰紅著眼圈叫了聲,“蘭子身上有傷,不敢再哭了。”
又俯□對葉蘭說:“蘭子,二濤哥是咱家的恩人呢!當時,看到你被拖到車上,二濤哥幾乎是連命都不要的攔在車前面……”
“蘭,蘭子——”王二濤狼狽的擦了把眼淚,有些無措的搓著手,“你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伯伯,伯伯一定,會,一定,會開心的——”
“二濤哥——”葉蘭伸出手,王二濤有些受寵若驚,忙輕輕握住。
“我爸,我爸當時——”葉蘭嘴唇哆嗦著,卻沒辦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只覺得透過眼前這個忠厚的小夥子,彷彿又看到了葉爸笑的憨厚的慈愛的笑顏……
“蘭子別,別急。”王二濤強忍著淚,“伯伯,伯伯一直說要救你,現在,你,你回來了,伯伯一定會很高興、很高興的。”
又強調似的揮舞自己碩大的拳頭,“伯伯肯定會開心的,真的。所以,蘭子別難過,啊,別難過呀!”嘴裡說著,自己的淚卻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
太平間陰冷的房門也彷彿積滿了悲傷。
老爺子忽然上前一步,衝也要跟著進去的葉媽搖了搖頭。
葉媽身子哆嗦了一下,強忍著淚無聲而又固執的拒絕了老爺子的提議。
冰冷的停屍房裡,幾個整容科的醫生還在忙碌著。
這樣一個為女兒流盡最後一滴血的好父親,得到了醫院裡所有人的最大敬意。
甚至沒等老爺子開口,那些因長時間呆在醫院裡,對死亡早已麻木的醫生便自動來到了這裡,平生第一次懷著由衷的敬意盡最大限度的修補著一個生活在最下層的淳樸的老農的屍體。
幾個人正合力修補葉爸臉上幾乎縱貫了整個臉部的那道可怖的傷口——翻卷的皮肉,可怖的血痕——
還有褪掉的衣衫下,雖然已經縫補完好卻縱橫交錯的一道又一道深深淺淺的刀痕!
葉蘭淒厲的叫了一聲,噗通一聲就從輪椅上翻滾了下來,拼命的推開要扶起自己的葉峰,向葉爸爬了過去:
“爸——爸——”
身上的血跡迅即滲了出來,老爺子身體劇烈搖晃著,強撐著勉強站穩,嚇得旁邊的兩個護士忙上前扶住;
而本該扶著老爺子的方輝卻斜倚在牆壁上,嘴裡無聲的喊著“藍藍,藍藍”,卻渾身軟的沒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