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代替少爺去看看!”李菲兒在“代替少爺”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一副執行命令的樣子,放開手,同樣從窗中躍了出去。
司馬凌風輕扯嘴角,這一對冤家!
“主子?”你為什麼要讓式微去挑戰那個黑衣人?
“江湖紛雜,剛極易折啊!”
“這位公子……”
司馬凌風從睏乏中找回點點神清,略掀眼角,入眼滿是火紅。視線上移,原來是樊焦意。她的氣有些急,臉頰紅潤,鼻尖一層細細的薄汗,在光下閃爍著晶瑩,大大的眼睛中帶著焦急,更增了幾抹明亮。再往上,可以看到站在她後面的一個身著白衣,嘴角掛著淺淡笑容的男子,那應該就是樊焦家最不被重視的兒子樊焦離了。他無聊地重新閉上雙眼,隨形代他問道:“什麼事?”
“式微哥哥被人點了穴,現在動不了。李菲兒姐姐解不開,我,我也解不開。你快去看看吧。李菲兒姐姐都急哭了,說是要守著式微哥哥,暫時不能回來了。”樊焦意語速急促,顯然是真的擔心著式微和李菲兒。
聞言,司馬凌風只是輕扯嘴角,臉上浮現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半晌,沒聽到隨形答話,也沒聽到樊焦兄妹離去的聲音,只好挪動雙唇,發表自己的意見:“就這樣?我知道了,多謝。”他那懶散的模樣和任何的情緒波動的話語,讓思想簡單而又情性直率的樊焦意怒火沖天:“喂,我說你就不能有點表情?你的侍衛現在弄不好就要死了,你就不擔心?”
司馬凌風沒有回答,好像又進入了夢鄉。
“你!”他那無視的神情讓樊焦意火冒三丈,指著司馬凌風,抬手就要拿皮鞭。
“小意!”樊焦離連忙按住她的手,勸阻道,“這是別人家的事!”
“什麼別人家的事,只要是不平事,我就要管!”樊焦意一臉正氣,嚴肅地申明。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小意,現在還是想辦法找人幫式微解穴比較重要吧。”樊焦離順著她的話說到,又巧妙地將另一個選擇放在了她的面前。
“哼!暫時放過你!”樊焦意恨恨地一甩鞭,和樊焦離去尋找“高手”去了。
聽到兩人遠去的聲音,司馬凌風臉上浮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來,他輕扯嘴角,突然間說道:“他們倆,很有意思。”
“的確。”隨形也隨之一笑,“女的心思直白,熱情如火,武功三流卻偏偏愛打抱不平;男的波瀾不驚,感覺有點深,總覺得很危險。”
“有點深……很危險……呵呵……”司馬凌風低低一笑,話音一轉:“一會兒你去看看式微,給他帶點藥過去。他很可能要在太陽下曬足兩個時辰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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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兩個時辰之後,司馬凌風聽到響動,面色狼狽的式微回到了“雙一居”。
那人點穴手法奇怪,點穴的結果也很奇怪:被點了穴之後不能動,卻依舊有感覺,而且所有的不適加倍。因此,式微等於是在大街上直直地站了四個時辰。如今業已入夏,陽光正豔,如此暴曬,他早已汗流浹背,一身衣服溼了幹,幹了溼。汗溼的衣服緊貼在身上,除了讓陽光對他的面板燒灼得更為厲害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益處。來回地折騰幾次,式微的衣服全都上了霜,若非隨形帶來的丹藥,他的命也該差不多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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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上藥
司馬凌風睡眼朦朧地從房內走出,既沒看他一眼,更無只言片句,只是將手中的小瓷瓶直接扔給了他,又折身返回。
式微此時見到瞌睡如初的司馬凌風,卻不再如之前一般有諸多不滿。因為,隨形帶給了他八個字,“江湖紛雜,剛極易折”。他低下頭,開啟瓷瓶,頓時一股清涼之意迎面撲來,讓他的精神不由一振,全身的疼痛立馬去了大半。
“沁玉膏!”一旁成扶持之勢的李菲兒驚呼。
式微不知“沁玉膏”是何物,但僅從它的清涼之意以及李菲兒驚訝的表情還看,就料想絕非凡品。沒有嘲笑,沒有鄙夷,只是給了他一瓶傷藥……不知不覺中,式微的心中竟開始慢慢承認司馬凌風作為一個主子的身份。
李菲兒留在【雙一居】幫式微上藥,隨形又拖著司馬凌風到前堂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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