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華經》也行,《心經》也行,念什麼都沒關係。
只要我沒說停,你就要一直繼續念下去。不然的話,你我的性命都會十分危險。
“明白。”
惠珍的身影消失了,不久,便響起了惠珍誦經的聲音。
“晴明,你這是在做什麼? ”
“那祭文的意思是,惠珍自己情願代替智興內供奉,把生命奉獻給泰山府君……”
“那,惠珍大人他……”
“沒關係,只要他一直在誦經,就不會有問題。趁這段時間,只要我們把這邊的事情解決好就行了。”
“怎麼解決? ”
“就這樣啊……”
晴明將剩下來的紙拿在左手,再從懷中取出一把小刀。
用這把小刀,開始裁切那張紙。
“你這是打算做什麼? ”
“你只管看著就是啦,博雅。”
晴明用那把小刀靈巧地裁出兩個東西。
一個是小小的紙人,身披盔甲,腰佩長刀,手持弓箭,好像是全副武裝的武士。
另一個則是豆粒大小的狗。
“把這個呀……”
晴明伸出左手,用手指掀開智興內供奉的嘴唇,再撬開牙齒,把小紙人塞入智興的口中。
接著,晴明拿起那隻豆粒大小的紙狗。
用左手掀開智興身上衣服的下襬,把右手中的紙狗伸進那下襬之中。
“你這是在做什麼? ”
“把這隻狗,塞入智興大人尊貴的後庭中呀。”
這作業似乎迅速便告結束,晴明的右手從智興的衣服下襬抽回時,手中捏著的紙狗已經不見了。
晴明口中開始小聲地念起咒語。
於是——智興內供奉的下腹部猛地抽動了一下。
“看! 晴明,腹部動了。”
晴明沒有回答,繼續念著咒語。
於是——智興腹部又猛地抽動了一下。
“又、又動啦! ”
博雅提高了音量。
抽搐。
又抽搐。
智興內供奉體內有東西蠕動起來,接著,這蠕動漸漸向上半身移去。
“這是怎麼回事? ”
“那隻狗正在驅趕智興內供奉體內的東西。”
晴明回答博雅後,又繼續念起咒語來。
不久,智興喉頭一帶的肌肉彷彿有東西在從內向外擠壓。
一凸,又一凸。向外鼓動起來,就像一隻小小的猛獸在暴跳、奔突。
智興雙唇之間不時突然伸出獠牙,又縮回去。
而且,他的額頭上好像要長出角似的,一會兒高高隆起,一會兒又變得平坦。那裡的面板已經撐裂,滲出了鮮血。
“啊呀! 晴明,內供奉大人被妖魔……”
“別管它,博雅。暫且就這樣由著它吧。”
果然如晴明所言,獠牙也罷,額角也罷,喉嚨中的暴跳、奔突也罷,都漸漸平息下來。
終於,一切重歸平靜。
“好像結束了。”
晴明用左手掀開智興的雙唇,撬開他的牙齒,在智興的嘴前張開右手掌。
於是,從智興內供奉的口中,走出了牽著狗的武士。
“晴明! ”
那位武士連同狗,一起走到晴明的右手掌上。
仔細看去,那武士雙手抱著一個雀卵大小的白色的圓球。
“結束了。”
晴明話音剛一落地,武士和狗立即變回原先的小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