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辦公室,他不僅要統籌安排各事,還要在這裡當個監工,親自監督工程進度,著實是有些辛苦。
“不妨事,總算是沒耽誤事!”
穿著身軍裝的肖炘韌微笑著,他看了眼那帆船,風不大,船速自然也快不了。
“默然,這些天,我尋思著或許只有這裡最適合我,我想……我還是留在這裡的合適!”
這翻話是肖炘韌深思熟慮數天後,才做出的決定,否則也不會在這時候開口。
“未揚,我還是那句話,現在還不合適!”
搖著頭,陳默然斷然拒絕了肖炘韌的要求。
“公司裡的事還沒個著落,若是你呆在這裡公司可怎麼辦,至少在你沒有合適的人選之前,你得先守在公司,這裡,我在這地方守著,白天我呆在這裡,到了晚上我回去。”
陳默然的拒絕讓肖炘韌無奈的笑了下,看著身著那十三間不大的木房卻是有些不捨。如果沒有這支即將組建的軍隊,或許他會覺得的產業公司就是他的歸宿,這地方又怎能讓他放得下去。
“好了,未揚,你這次回去還有籌辦咱們的黃埔軍校,從教官的選任,再到學校改造,還有教材,這些事,可有你忙的!”
好言安慰著肖炘韌時,陳默然卻又出言把他朝“正路”上引著。
“未揚,這隻隊伍雖說是咱們的第一次隊伍,可是別忘了,以後咱們的黃埔軍校辦成了,那可不是這麼一個營,而是一個師、一個軍、甚至未來整個國家的軍官都出自黃埔,未揚,你覺得的孰輕孰重!”
“至於這支六百人,就是咱們的教導隊,一個月以後,留在浦東的那一千號人,也會跟著上島,接下來的半年中,從浦東、馬鞍山、淮南,會有源源不斷的新兵運過來,到那時才算是有一支真正的部隊。”
“默然,你覺得要幾年,咱們才能……”
“少則兩年,多則三四年,咱們必須要等待合適的時機!如果說是兩年前,庚子變時,就是最好的時機,可是現在,咱們還得再等機會,沒有足夠的力量之前,容不得任何盲動!咱們沒有嘗試的資本!要麼不動,一動就只能成功!”
海波浩森,天連水水連天,水平線上閃耀著一片強烈的橙色光芒,雲霞也變得豔紅了。太陽昇起來的時候四艘帆船便靠上了來,船便靠上了棧橋。
腳一踏上那木板棧橋,只覺天旋地動的危澤,張嘴又吐了一口膽汁出來,從船上掙扎著跳下船的人,這會都躺在那裡像死豬一樣,臉上白呼呼地涎沫從口角邊咕嚕嚕地往外淌,周圍也被浸溼了一大片。幾乎每個人的下巴上都沾滿了又黏又腥臭撲鼻的飯粒和菜屑。
“狗日的,那些洋鬼子,下了船,咋還有力氣打仗!”
趴在棧橋,仍只覺頭暈目眩的危澤,趴在橋邊又口一口苦膽汁,在嘴邊下罵了起來。
在海上呆了幾個鍾,只覺得的這小命卻去掉半條這六百來號工人,只覺得雙腿似沒有一絲力氣般,軟躺在橋上,瞅著這屁大點的小島,苦臉上帶著絲迷茫。
吐掉口裡的苦膽汁,董皓天朝著周圍看了眼。
“危大哥,你說咱們來這島做什?”
“鬼才知道,公司說是訓護礦隊,誰知道竟來到這鳥島上來了!”
嘴裡罵著,胃裡又開始翻滾了起來,忍不住危澤又吐了一口。
橋上的那一群如爛泥般的工人,只看到陳默然一皺眉,這些人真的能成為軍人嗎?現在他不禁有些懷疑了。
“陳先生,你的人……”
眼前的這一幕讓奧斯卡忍不住皺眉搖頭,他沒想到曾讓他心生得意的中那群工人,現在只不過是坐了幾個小時的船,竟然全變成了一群軟腳蝦!
“難怪你們中國人總打敗仗,這樣的人成不了好士兵!”
旁站著的魯道夫卻是用非常肯定的口吻說道,這句話反倒把陳默然心裡火裡給逼了出來,未等他說話,一旁的張仁奎反倒第一個忍不住了,他未與魯道兵爭辯,反倒是直接朝那一群癱趴在橋上、海灘上的工人跑了過去。
“兄弟們!”
跑到灘頭,張仁奎便是大聲吼了起來。
“不過就是幾十裡的海路,看你們他娘這般模樣,說出去都丟人,那洋鬼子幾萬裡的海路走著,到了咱們的地界上,還能行軍打仗來著。再看看你們,若是咱們自己人我就不說了,可那邊的洋鬼子在看你們的笑話那,是個爺們,給我站起來,堂堂正正的站在那位成隊!讓那些洋人見識見識,什麼是堂堂中華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