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番話時張仁奎卻未顧下午他上島時,樣子也不比他們強上多少,可這會爭的就是這麼口氣。
危澤、董皓天等人一著老闆這親隨的話,便朝著那邊看去,我的娘,可不是那邊站的不就是那十幾個洋教官嘛,這回可真是丟臉的外國去了。
搖晃著站起身來,危澤便朝前走了過去。
“兄弟們,站起來,別讓這群洋鬼子看扁了!”
“就是,是個帶把的爺們,好生的挺著!”
只是分鐘功夫,原本如軟腳蝦的六百多號人,不知從那裡頂出一股氣來,擦著嘴邊的嘔物,朝著海灘邊那片夯壓出的空地走了過去,然後又似挑釁的看著臺上的那十六名洋教官,全是一副爺們就是爺們的模樣。
“陳先生,這種激勵,只有一時的效果罷了!”
望著臺下的這群人,奧斯卡搖頭未理會這些人的那種挑釁,要回答他們的這種挑釁非常簡單,在訓練場上回答他們就行了。
激勵!
看著眼前的這些工人,他們是自己的第一批人馬,以後還在靠著他們,練出一批又一批的兵來,即便是等自己的軍校招生之後,還要靠著他們這群人,去操練那些個學生,想到這,陳默然臉一板,朝前走了兩步。
“知道嗎?看到你們的這個模樣,我只有兩字相送,”
右手一舉,陳默然伸出兩個手指頭來。
“丟人!”
兩字一出,倒是讓臺下的人心頭一顫,臉色稍稍一變。
“老子花大把的銀子,請洋教官來操練你們,一是為了護咱們產業公司的礦!二是有用之時,以御外侮!可今個我看到的是什麼,都是他孃的當了幾百年奴隸,骨子還泛著賤的混蛋!難怪庚子時,幾千號外國兵,就把咱們的兵打得個屁滾尿流,把京城拱手相送,指著這骨頭裡還泛著賤的混蛋,那仗要是能打贏,他娘就邪門了!”
本來只是想敲打一下這些人,可越說越上火,這會的陳默然連心裡的那點流氓脾氣都被惹翻了出來。連混蛋這種話都罵了出來。
而站在臺下的這四百號人卻被訓的臉色鐵青。尤其是他那句“混蛋”一出口,接著又提到庚子,曾在天津、京城和八國聯軍打過仗的危澤只覺得臉似被打了一個耳光一般,雙手攥的緊緊的,差點就可以攥出水來了。
“你們也別怪我罵人,我今天在這裡罵人,就是為了罵醒你們,若是不想讓外國人瞧不起,就挺直胸板做人,告訴他們,咱們中國人,拉到戰場上,絕對是最好的軍人,打不贏仗,不是當兵的不賣命,不是當兵的是軟蛋,是他**的當官的是一群軟骨的混蛋!”
聽著臺上的老闆在那扯著嗓子的話聲,臺下原本被罵的臉似有些掛不住的人,這會才算緩了一口氣。
“打今天開始,你們至少要在這裡訓練幾個月,這幾個月,讓這些洋教官見識見識,什麼是這世界上最優秀的兵,就是你們,只要你們認真訓練,一準比那些個洋兵更強!我相信你們能肯定比他們強,問題就是你們能不能做到!”
手拄著柺杖,陳默然卻是冷看著眼前的這四百人,只有把這四百人練好了,這四百人的教導隊才能幫自己練出一支軍隊來,至於半年後或一年後的軍校,那裡培訓的是軍官,而這裡才是士兵之校。
“你們能不能作到?”
面對這四百人,陳默然一聲怒喝。
“能!”
“他孃的是一群娘們是不是,我聽不到!”
“能!”
“還是聽不到!”
“能……”
終於這一次,四百人發出的吼聲幾乎將這天地被撕開一般,只震的那木臺似乎都跟著咯吱晃著,震得臺上的人也跟著心顫著,原本目中似還帶著輕蔑的德國教官們,這會的目光也發生了些許變化。
“好!”
為這些被自己挑起了好勝心的人,陳默然為他們叫了聲好。
“你們記住了,未來的幾個月,這座島就是一座地獄,這些德國教官會不分日夜的操練你們,所有的訓練都是慘無人道的,是個爺們給我撐住了,軟蛋他**的給我滾蛋!!”
說完這句話時,陳默然看著旁邊那成堆的木料,那是用來營造軍營和訓練場的,這裡的一切都要他們自己動手來搭建!那圓木,倒是讓陳默然靈機一動,手指那堆長度大約有五米長的圓木。
“剛才你們把臉丟盡了,現在給你們個機會把臉找回來,自己丟的臉,自己找回來!每五人扛著一根圓木,給我沿著這座島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