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盡委屈的她不能錯過的體驗,今天起,她與書縵姑婆合而為一,至於何時夢醒,已早被她忘得一乾二淨。
二十年來,第一次用如此滿足的眼光對著明鏡,縱然那不是原來的自己。
“叩叩——”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影蘭的顧影自憐。
“進來。”
只見一年約十六、七歲的女子走進,而蒼白的臉色中竟還掛著幾顆淚滴,一見到影蘭,她立即跪了下去——
“姐姐,都是我多嘴,不該告訴你葛少爺和紫蘿小姐上戲院的事情,我真的是怕你受委屈,哪曉得你會——爹要是知道是我說的,一定會打死我啊——”她哭得心酸。
“別哭了,先起來坐著——”影蘭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只得先安憮眼前的這位淚人兒。
“不,姐姐要是不原諒我,書屏就跪著不起,與其讓爹打死還連累我娘,不如讓我磕死這裡——”說罷便順勢地往桌腳方向過去。
影蘭手腳還是利落,一把便拖住了她,急忙地說道:“有什麼嚴重的事呢?你不過也是好意嘛!”
影蘭從她一進門說到現在,多多少少心裡有個譜,便順著情形應了話,再聽聽柳家始終不願提的事情。
“可是,爹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自小他有最疼你,我這偏房的女兒,在他的眼中始終是不起眼的,要是再讓他知道我的多事,我們母女如何在柳家待下去啊!姐——”
“他知道我是給車撞的嘛!這是意外,他不會怪罪於你的。”
“才不呢!你那封遺書他早看過了,他遲早會來問你是誰報的訊,那我——姐,求求你別說。”她早已泣不成聲地緊握住影蘭的手。
遺書?書縵姑婆竟是自殺?為著什麼天大的事?與書屏口中的那位葛以淳一定多少有關連。
“碰——”門開了一聲,虞巧眉端了盅燉湯進來了。
“蘭姐——這——書屏小姐你也在這兒?!”巧眉見著了眼前令人疑惑的一幕。
“我不會說的,你大可安心回房吧!”影蘭扶起了書屏,拍拍她的手,用肯定的言辭制止了她的啜泣。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