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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蘭姐——這——書屏小姐你也在這兒?!”巧眉見著了眼前令人疑惑的一幕。

“我不會說的,你大可安心回房吧!”影蘭扶起了書屏,拍拍她的手,用肯定的言辭制止了她的啜泣。

“謝謝姐!謝謝姐——”她感激涕零地走出去。

“小姐,這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影蘭故意嘆了氣,踱到了窗戶旁哀傷的說著:“我的腦子根本一片空白,非但家裡的人識不了幾個,連自己做過啥傻事也沒個印象,而竟然沒有人願意幫我恢復記憶,唉!早知如此我又何必醒了過來,倒不如——”

“蘭姐別說——”巧眉急忙地脫口而出,“你剛出院,別說些不吉利的話,老爺夫人聽了會擔心的。”

“可是我不想再過這種糊里糊塗的日子,巧眉,你說過我們雖為主僕卻情同姐妹,但連你也不肯伸出援手,那我還指望誰?”影蘭決意要問個明白。

“蘭姐——這——”

“我只記得好象有封遺書?!”影蘭試探的問,見了巧眉頓時泛白的臉色,影蘭知道了答案,而更進一步地說:“我真那麼蠢?!為了人家上戲院就尋死?唉!太沒用了吧!我真唾棄我自己的行徑啊!”她更加重語氣說。

“這根本不是你的錯,請你不要再自責了,都是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害的,把葛少爺迷得團團轉,還在少爺的面前羞辱你,其實我們只不過是提醒他們,你才是葛少爺唯一能娶進門的——

原來如此!

真相大白後間是連線而來的心酸,倘若柳影蘭被李彥民背棄是尚可理解的無奈,那美似幽蘭的柳書縵被當眾退婚的屈辱,既是可體會但——無法置信的悲哀。

除非,那位葛少爺是瞎子。

“為什麼這倒黴事,全讓我遇上了!”影蘭心裡不舒服地嚷著。

原來“背叛”有時是無關美醜的。

當夜,影蘭心痛得輾轉不能成眠,為她,也為書縵的傻,至少她不會為李彥民傷害自己。

她想,書縵一定深愛著那位令她心碎的負心人。

當夜夢裡,她又看到畫像中的書縵眼角下的兩顆淚滴。

“或許,我能為她做些事情。”柳影蘭自夢中清醒後,有感而發的自言自語。

接下來的日子裡,影蘭除了適應這個時代、這個身份及全新的生活起居之外,更從柳上上下下的言談耳語間去搜集有關書縵的點點滴滴,雖不完整,但也有個輪廓三七分。

原來書縵天生就乾脆得有如玻璃,雖然有令人為之驚豔的面容,但鮮少有外人知悉,因為柳書縵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傳統名門閨秀,除了柳家幾位往來的生意客戶曾在柳父的壽宴中一睹書縵的廬山真面目外,就連葛以淳回國後也沒再當面清楚地見過她。

然而也正因如此,更增加柳家千金神秘如紗的色彩,尤其是上海商場上的各家企業,莫不透過種種管道來促使自家兒子能獲得美人青睞,也有助於利益相乘的潛在效應,畢竟柳家的綢布商在上海也是舉足輕重,不容忽視,但,柳知然始終只中意葛隆恩的小兒子葛以淳,撇開兩家的世代交情不談,柳知然真的認為全上海也唯有葛以淳那般的出眾外表才配得上他最鍾愛的女兒。

諷刺的是,他的寶貝女兒竟差點為此喪命,但,對影蘭而言,柳書縵也的確喪了命,就在心電圖成水平的五分鐘裡離開了人間——為了葛以淳的無情。

“為什麼要我來代替你?”影蘭總是不解的自語著。

從醫院的日子算起到今日,柳影蘭已整整過了一個月的“復古”生活,雖不習慣,卻還挺愜意的!

而這天,柳知然和柳方錦夫婦眉頭深鎖地來到影蘭的房裡。

“蘭兒,這件事你要老實地說出來,爹孃才好為你做主!”

原來在這個把月中,葛隆恩多次想到柳府請罪,但在柳知然的愛女心切下,不願再令女兒稍有半分激動與難過,因此總是拒絕葛家再三的請求,不准他們來探望書縵,然而,眼見著女兒日漸痊癒,而葛家的交情也不能說斷就斷,女兒的一顆心究竟是什麼主張,若仍情鍾葛家那混小子,他柳知然必定卯盡全力、用盡手段非促成這段姻緣。

“我?!”一時之間,影蘭不知所措。

“蘭兒,爹知道你很在乎這門親事,否則也不會做傻事,這段時間我們啥都不敢向你提,為的就是讓你能安靜仔細地想個透徹。”

“都是你這老糊塗挑的親事,全上海有多少的好人家都不中意,竟選上葛家那小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