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想好了。
只是,對著那一屋子的人,她真是不太願意送禮物給她們的。
二人收拾了一下便起身出了莫言軒,林瑾瑜推著南宮燁,到了府門口時,當林瑾瑜見到兩輛馬車時便對南宮燁說道:“我們乘一輛過去吧。”
南宮燁眸色閃了閃,便說道:“好。”
林瑾瑜與南宮燁二人上了一輛馬車朝林府緩緩而去。
此次準備的馬車比較寬敞,林瑾瑜與南宮燁坐在裡面還有許多空餘的位置,一路之上,林瑾瑜上了馬車之後便開始神遊,思索著人世間的事怎麼可以這麼千奇百怪?
南宮燁安靜地坐在她的身旁,轉眸看著她的側顏。
隔了一會兒,南宮燁便聽見身旁的人似是紓了一口長長的氣,隨後便聽見她問道:“南宮燁,我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
南宮燁轉眸看向林瑾瑜,回問道:“你是不是想讓我配合你在謝玉芳面前做戲?”
林瑾瑜一聽,身子忍不住震動了一下,她揚起睫毛不可思議地看著南宮燁,這個男人,他好恐怖,為什麼他會知道她心中所想?為什麼?
南宮燁見林瑾瑜眸色之中難掩驚詫之色,便解釋道:“娘子,你嫁給我這事不就是謝玉芳所為麼?我一直待在南臨,對於林府的事也是知道的,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不想讓你好過。你既是我的娘子,我就應該處處維護你才對,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義務,所以,不用你說,只要你說出的話我能夠懂,我都會極力配合你的。”
他因著中了寒蠱而肢體殘缺,且又被人瘋傳說他無法人道,是以,那個謝玉芳才會想到這樣的方法讓娘子嫁給自己,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不想讓娘子幸福。
如此心腸歹毒的人,他也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況且,他的娘子本就是個小刺蝟,被別人刺了之後她就使勁地往回刺,她是他的娘子,只要她想要刺,他便在一旁協助她,想要怎樣都可以的。
林瑾瑜凝眸定定地看著南宮燁,他的話讓她吃驚,他說維護她是他的責任也是義務麼?
為什麼?
他這般對待自己,讓她情何以堪?
對於南宮燁的好,她已不知說什麼好,千言萬語只能匯成一句:“對不起……”
她知道這樣利用南宮燁去氣謝玉芳是不對的,但是,她與南宮燁的這段婚姻很,謝玉芳是始作俑者,所以她心裡不爽,她承認自己之所以想要回門就是想回去氣一下謝玉芳,最好氣到她吐血!
南宮燁薄唇微抿,笑著回道:“娘子,你不要有什麼內疚之感,也不要有太多的壓力,你在相府的日子一直過得不好,這些我都知道,我只希望,在你隨後的人生之中能夠快樂一點,這樣,我也會覺得安心。”
出口的話語,語調雖然平淡,卻是聲聲撞擊在身。
林瑾瑜放置在腿上的手不自覺中交纏在了一起。
南宮燁垂眸睇著她的手,暗沉的眸色漸漸盈亮,一抹淺光漸漸浮出。
林瑾瑜兀自絞著手,隔了一會兒,她才有些艱難地問道:“我們要不要對一對臺詞?”
因為覺得尷尬,她是垂眸對著自己的衣襬說出這句話的。
既然要唱戲,可不就是要寫劇本麼?萬一到時候兩個人唱不到一處去?豈不是會被謝玉芳看笑話?
“臺詞?”對於這個現代名詞南宮燁自是聽不懂的。
林瑾瑜眼眸眨了眨,換了一個詞,說道:“就是戲本里的唱詞。”
南宮燁聞言,忽而咧開嘴大聲地笑了起來:“哈哈……”
林瑾瑜轉眸看著忽而發笑的南宮燁,她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道南宮燁在笑什麼。
有那麼好笑麼?
南宮燁先是大笑了兩聲,隨後聲音慢慢收斂,林瑾瑜看著他一頭黑線,終是忍不住地嘴角抽搐道:“你在笑什麼?有那麼好笑麼?”
“娘子,你真的好好笑……”南宮燁在聽見林瑾瑜的問話後,不但沒有收住笑,反而繼續笑得歡快得很,看得一旁的林瑾瑜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
這個人是瘋了不成?
南宮燁又兀自笑了一會兒後方才收了笑,他說道:“不用對唱詞的,你儘管做你的便是,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林瑾瑜聞言,眼角閃了閃,唱戲不用對臺詞的麼?這個人真的那麼厲害麼?難道她想要說什麼想要做什麼他全部都知道麼?
要不要這般駭人?
掙扎了半天,林瑾瑜終是點頭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