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兒啊,既然你們決定先不回山谷了,那麼,衢州百姓的事,你還是再多費些心思吧,有母后在凝兒身旁,莫非你還放不下心?”
素來少言的祁煦聽聞也附和道:“水患四起,苦的是百姓,流景你確實應該再回去處理一下,老百姓是無辜的。”
東方流景聞言,點了點頭,道了一聲:“景兒遵命。”
納蘭睿淅是個聰明人,聽眾人如是說,自然明白了箇中含義,遂轉頭尋了個方向對東方流景說道:“睿澤,我與你一起去衢州吧。”
水墨凝聽後側眸看了一眼納蘭睿淅,瞬間明白了母后的意思,母后的心思果真細膩,既要照顧到納蘭睿淅的感受,也沒有忽略流景的感受,真是難為母后了。
東方流景聽了納蘭睿淅的話,心中滑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雲思辰見納蘭睿淅這般自覺,多少有些吃驚,不過,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自己不順竿子爬就太沒道義了,遂忙不迭地說道:“納蘭睿淅,你的眼睛還看不見,要不我也跟著你們一起去衢州吧,也好為你治療眼睛。”
雖然他不是特別心甘情願為納蘭睿淅治療眼睛,但是,只要能把納蘭睿淅帶離小魚兒的身旁,他認了。
納蘭睿淅聽聞有禮道:“謝謝了。”
吳芷靜見事情很好的解決了,方才說道:“你們明日再啟程去衢州吧,淅兒今日還不能離開,他要幫著我處理一件大事呢。”
“什麼大事?”吳芷靜話語一出,除了納蘭睿淅以外,所有的人都齊刷刷地看向她,異口同聲地問道。
吳芷靜笑著道:“這些年,你們這些孩子不都對你們無瀾皇叔的事很上心麼?”
祁煦聞言率先說道:“母后,兒臣對無瀾皇叔的事最好奇,畢竟,瀾兒的名字可是為了紀念無瀾皇叔的啊。”
憶瀾,可不就是懷念無瀾的意思麼?
祁煦一番言語讓水墨凝恍然大悟道:“我說怎麼大姐的名字跟我們幾個不一樣呢?我們幾個中間都有一個墨字呢。”
吳芷靜笑著道:“是啊,母后懷你大姐的時候,你們無瀾皇叔便去世了,所以才給她取了這麼一個名字,而你們幾個的名字卻是用了皇家的輩分名。”
“原是如此啊。”
雲思辰這時問道:“靜姨,你讓納蘭睿淅幫你做了什麼事啊?”
吳芷靜轉頭看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納蘭睿淅,居然賣起了關子:“這事呀,你們下午就知道了。”
“哎呀,靜姨,辰兒心裡著急啊……你居然還賣關子?”雲思辰撇了撇嘴,心裡更是酸澀不已,膳房內的眾人在瞧見雲思辰的表情時,卻是又開懷地笑了起來。
納蘭睿淅一直抿緊的薄唇終是揚起了一抹弧度。
下午時刻,納蘭睿淅與吳芷靜離開了鎮南王府去到了附近一座山裡,那山中有一戶人家。
早在先前時,吳芷靜就已經打點好了一切,待他二人到得之後,納蘭睿淅便被請到了一個簡陋的房間之中。
入了房間,吳芷靜便攙扶著納蘭睿淅躺到了床上,隨後在他純白的衣衫之上劃了一些口子再往上倒了一些豬血和泥土,讓納蘭睿淅看起來是受了很重的傷的樣子。
一切弄完之後吳芷靜便轉身隱藏而去。
大概過了半個多時辰之後,卻見兩個人帶著一隊人馬入了這家農戶。
這家農戶是一個四口之家,男人一大早就出去幹農活兒了,此刻就只剩妻子和孩子待在家中看管受重傷的納蘭睿淅。
當那女子瞧見這麼多人進入家中時,驚了一下,問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晏青上前一步頷首道:“請問您救回來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裡?”
那女子聞言恍然大悟,問道:“你們是那位公子要找的人馬?”
晏青焦急地點了點頭,那女子又道:“他在裡間,我帶你們進去。”
“好。”
晏青隨後朝他身後的一名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點了點頭,便一起入了裡間。
裡間昏暗無比,斜陽穿透窗戶照了進去,間或還能看見飛揚的塵土。
“主子!”晏青奔進去之後便瞧見了躺在床榻之上的納蘭睿淅,當他瞧見納蘭睿淅一身血汙時,急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納蘭睿淅一直在裝睡,聽見晏青的聲音後,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蘭先生見到納蘭睿淅的手指動了動,遂坐在床榻旁伸手握住了納蘭睿淅的手,問道:“淅兒,你覺得怎樣了?”
這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