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長大了,娶妻了,他真的覺得太欣慰了。
常言道,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他們這對父子倒是一起上了戰場,可是卻是處於敵對方。
南宮澈唇瓣微揚,笑看風雲。
東方流景目力極佳,南宮澈唇邊漾起的那抹微笑落入了他的眸中。
父王……
東方流景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熱,喉頭滾動,卻是嚥下了一口唾沫。
爾後,東方流景便瞧見南宮澈舉起了手中的劍朝前揮舞了一下,東方流景也拉過韁繩赤手空拳地奔了過去。
兩名大將首次對決,所有計程車兵都凝神屏氣,二人的大麾在風中翻滾,眨眼之間,卻見那鐵騎早已踏過河流交匯在了一處。
南宮澈近得跟前時,拿起手中寶劍便朝東方流景刺了過去,東方流景眼眸一眯,伸手擋住了南宮澈揮來的劍。
“好功夫!”南宮澈的劍被東方流景擋住,南宮澈旋即將劍抽回,讚了一句,閃電之間,那劍卻是又朝東方流景襲來。
東方流景來不及說話,再度與南宮澈拼鬥起來。
二人打鬥了一會兒,卻見南宮澈忽然側開了一下身子,此時東方流景本是朝他打了一拳,他見南宮澈側開身子,心下急了,遂低聲喚道:“父王……”
南宮澈瞬時一個回身,駿馬上前,直逼東方流景身側,他傾身在他耳前小聲說道:“孩子,今日這一戰,你我以平手收場,後日晚間你便派人潛入我軍營之中燒燬糧草。”
說話之際,南宮澈卻是又朝東方流景刺了一劍,這一劍過來跟隨而至的是一個小小的紙團,東方流景食指與中指出擊將那小小的紙團夾在了手指之中。
南宮澈又道:“這是我軍安營紮寨的圖,你到時候按照圖中標註的地方燒燬糧草便是,糧草一毀,我軍必定軍心不穩,你便在第二日強行攻打我軍,那時候我便率兵撤退,後方援助沒有那麼快,你便乘勝追擊,將我軍擊潰。”
“父王……”東方流景聽著南宮澈的話,感動之情溢於言表,父王乃是東琳的戰神,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而今若是被自己這樣打回逸都,南宮煊定然認為父王與南臨有勾結,他定然饒不了父王。
南宮澈右手輕輕一擺,示意東方流景不要再說話,他卻又道:“南臨獨立是遲早的事,再說了,你始終都是南臨人,全當父王為你做件事吧。”
“父王為孩兒做的事還少麼?”
南宮澈笑了笑,說道:“你別擔心,我始終都是南宮煊的四皇叔,他不會殺了我的。”
南宮煊現在還要依靠他,定然不會殺了他,只是有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削了他的兵權。
“他定然沒有膽子殺您,但是他會藉此收回您的兵權,孩兒這不是不孝麼?”
南宮澈回道:“孩子,這些年父王也看淡了,權勢於父王來講已經不算什麼了,此次事後,父王打算帶你母后歸隱山林不問世事了。”
東方流景眼眸眨了眨,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南宮澈忽然之間撤離而去,身子也跟著踉蹌了幾步。
南宮澈盯著東方流景厲聲呵斥道:“哼!想不到你一個黃口小兒竟還這般厲害,本王明日再來會你!”
東方流景見狀,也跟著南宮澈做戲道:“我南臨現在兵馬富足,足以與你東琳抗衡,明日再戰便是!”
南宮澈隨後眼眸一眯,瞥了一眼東方流景之後便拉著韁繩迅速調轉馬頭朝東琳大營而去。
東方流景看著南宮澈漸漸遠去的身影,一顆心沉重一片。
鳴金收兵之後,東方流景便帶著宗政顏與曲念臻入了中軍大帳。
一入帳之後,宗政顏便開口讚道:“元帥,您武藝真是高強啊,屬下曾有幸與東琳宣王戰過一次,他武功極高英勇了得,將屬下打得落花流水,而今元帥與他戰個平手,可真真是壯了我軍軍威啊。”
曲念臻凝眉看著東方流景,此次出征他被封為右先鋒,歸在豫襄王手下,他本來還有些瞧不起豫襄王,認為豫襄王空有一副好皮囊,卻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酒囊飯袋。
豈料,今日一戰,他居然能與宣王打成平手,可見其武藝應當十分高深,他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東方流景聽著宗政顏的讚賞,俊臉之上沒有太大的表情,他抬眸對宗政顏說道:“今晚本帥會派一些武功高手混入敵軍軍營之中查探糧草所在。”
宗政顏聞言擔憂道:“聽說東琳軍中高手如雲,只怕糧草的具體所在不太好探聽得到。”
東方流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