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剛準備端著機械槍掃射眾人,卻在架起機械槍的那一霎那,只覺身旁似有紅影閃過,再一轉眸卻是見到了一個樣貌極其平凡的男子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腥風血雨中,她隱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薄荷香味。
來人朝她微微一笑,隨後攬住她的腰身,飛身而起,他們的身影越過砍殺的眾人,只見紅衣男子踩在人們的頭上借力而飛,手中不斷飛出的紅綾絞殺著眾人,眼前血河蔓延。
他將林瑾瑜摟在懷中,紅色衣衫獵獵翻滾,幾起幾落間卻是已經帶著她飛出了安定門外。
飛出門外之後,他帶著林瑾瑜朝一名騎在馬上的人飛了過去,林瑾瑜眼眸微微一瞪,卻見東方流景旋腳便朝那人踢了過去,隨後帶著林瑾瑜飛身而上那匹戰馬。
林瑾瑜調整好坐姿之後便將身體微微往前傾了一些,東方流景握住韁繩,低喝一聲:“駕——”
那馬兒得了命令揚起了前蹄,隨後便朝前方飛馳離去。
他們的身後飛來的箭雨,林瑾瑜在東方流景身前迅速調轉了身子,隨後左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右手端著槍,將那些飛來的箭雨擋了出去,隨後端著機械槍,左手環住東方流景的腰身與右手合在一起,朝身旁那些想要攻擊他們的人打了過去。
“嘭嘭嘭——”
他二人一人騎馬一人打仗,配合十分默契,只不過,把敵人倒是打爽了,可是那騎馬的人的身子卻是越來越僵硬了。
因為他的娘子與他對面而坐,她的身子在他懷裡動來動去的,還總是用她身前的豐盈去不停地蹭著他的胸口。
讓他實在有些慾火中燒啊……
如若不是考慮到現在境況危急,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受傷,他興許就會將她在這馬上給辦了。
誰讓她想出這麼一個法子來保護自己的呢?
林瑾瑜自然不知道東方流景心中所想,她早已殺紅了眼,腦中只想到了角度與獵殺的位置,如若讓她知道東方流景此刻的想法,她怕是又要罵他是流氓了。
二人殺出了一條血路,衝出大概十里地時方才沒有動亂的兵士。
東方流景拉著韁繩轉了一個方向,對林瑾瑜說道:“走,我們回宣王府。”
父王早已派人守護住了王府,此時的王府中應該沒有人,而母妃也被父王安置在了府中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
現在他已經帶回了娘子,也該去宣王府守著母妃了,以免她擔憂害怕。
林瑾瑜聞言點頭道:“好。”
說完話後,林瑾瑜便收好了機械槍,隨後準備在東方流景的身前轉個方向,然而,當她的身子剛剛轉動時,卻聽東方流景說道:“娘子,要不你就這樣坐?”
“什麼?”林瑾瑜秀眉一揚看向了面前的男子,他的臉上雖然頂了一張平凡的面具,但是,卻仍舊難掩他的絕世風華,尤其是他薄唇上的那一抹淺笑,當真可謂顛倒眾生。
只是,這個男人真是好沒正經哦。
面對東方流景的調笑,林瑾瑜怪嗔了一句:“才不要呢。”
隨後便轉了個身子,華麗麗地將自己的背影送給了東方流景。
東方流景看著面前的女子,隨後雙臂微微朝內收了一下,頭部壓下,又與她靠近了一分,抖動著韁繩朝宣王府疾馳而去。
位於逸都城內的靜王府外,一名侍衛模樣的人焦急地等候在了府門前。
他眼眸望著遠方,盯著空曠的街道,心亂如麻,他的腰間配著青龍寶劍,握住劍柄的手緊了又緊。
今日的皇城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往日人來熙往的街道竟是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在這樣的日子裡,主子究竟跑哪裡去了?
他眼眸四處亂轉,然而卻在抬眸的一瞬間凝在了那處,他瞧見遠方一抹熟悉的身影朝府門行來,他疾步上前喚道:“主子,您去哪裡了?”
說話的同時卻見主子的唇瓣有些蒼白,南宮煊見範建疾步而來朝他擺手道:“無事。”
範建不太相信自家主子的話,追問道:“主子,您的臉色怎麼看著這般地差?”
南宮煊壓低聲音說道:“回府再說。”
撂下話語後便掀袍率先入了府門,範建跟在了他的身後,
二人朝前院而去,到得自己院門口時卻見門口處竟是立了一排的女子,這些女子環肥燕瘦姿色各有千秋,她們在見到南宮煊時朝他頷首道:“妾身參見王爺。”
南宮煊前行的腳步倏地一滯,蹙眉問道:“你們都立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