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隊長級的,受了傷也是要治的啊!還真是個小孩子!呵呵……”說完,市丸銀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擺擺手離開。
冬獅郎握著手中的藥瓶,默默的看著那個瘦削的身影離開直到不見,握緊了手中的瓶子,直到它破裂,然後碎裂的瓷片再次割裂面板,其中的藥沫隨著鮮血滴在地上。
最後,冬獅郎毅然轉身,只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下一次見面,無論如何,都是敵人!
月光靜謐的灑在床頭,沉睡的少年忽然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祖母綠的眼眸是銀色的月光中顯得格外暗沉,接著白髮的少年靜靜的起身,翻窗出去。
沒有人注意到有這麼一個少年在如此動盪不安的夜中行走。少年的步伐很快卻沒有使用瞬步,因為他知道使用瞬步使用的靈壓就算隱蔽的再好也足以讓一個隊長級的人物發現行蹤。
然而當太陽跳脫了地平線,東方的紅霞帶來初晨的陽光,慢慢傾灑的淡金色緩緩籠罩屋頂和街道時,少年的腳步忽然放緩下來。
此時的他,已經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
四周高聳的建築物沒有一絲溫暖的氣息,少年踱在通往正前方不遠處的大門外的唯一道路上,微閉著眼睛,嘴角的微笑愜意而滿足,彷彿正在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清晨陽光與寧靜。
就好像清晨的漫步一樣,少年旅行一樣的腳步走到了一扇高大的門前。
如預料中一般,門上沒有任何的阻攔。鎖,結界,防護,什麼都沒有。
就好像家中的門,輕輕一推,那虛掩著的晃過那麼多敬畏著它的門,開了。冬獅郎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走了進去。
這就是中央四十六室的會議廳。
偌大的空間裡死寂一片,還殘留著腐朽的死亡氣息。
果然是這裡嗎?冬獅郎心中默默的想著,卻不料身後傳來少女的驚呼聲。他轉頭一看,竟是雛森桃不知什麼時候尾隨而來。
“早上好,日番谷君。我就知道你會找到這裡。”男人溫和醇厚的聲音傳來,與他的笑容一樣給人一種老實溫厚可以信賴的感覺。
可惜,那是錯覺。全都是假的。
冬獅郎心裡暗自搖頭,自己看破了這些卻不等於人人都能看透。譬如說身邊這個傻瓜。雛森桃看到藍染未死,竟激動的哭泣起來,朝著那個男人跑去,妄圖得到一個溫暖安慰的懷抱。
真是傻子,沒聽到人家根本提都沒有提到你嗎?利用完的棋子,其下場只有被捨棄。
冬獅郎連伸手都沒有伸手,眼看著雛森桃被突如其來的神槍刺中。只是鮮血噴灑出來的時候還是不自禁的皺了皺眉。
自己終是沒有守得住與小月的承諾。
在一無所有之後,在最後連最後的承諾也無法兌現了。
“日番谷君真是能夠沉得住氣,小桃好像是你的青梅竹馬吧?居然能夠做到袖手旁觀。”藍染看著冬獅郎道。
冬獅郎卻看著一臉難以置信吐出鮮血的雛森桃,直到現在還在傻傻的問:“這是為什麼……騙人的吧……”
冬獅郎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小月說過的一句話,脫口而出後才發現居然成了二重音調。他與藍染一同說:
“憧憬是和理解最遙遠的距離。”
藍染頗為興味的看著鎮靜自若的冬獅郎,就好像什麼事情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真是難得,我們有同樣的思想。那麼,”藍染忽然伸出手來,“日番谷君願意來到我們這一邊嗎?”
冬獅郎看著藍染,忽然也笑了起來:“真是不好意思,對於虛圈的王,我沒有半點興趣。”
藍染繼續和顏悅色,沒有一絲動怒的跡象,道:“虛圈的王沒有興趣,那麼永遠的立於這個世界之上呢?”
“那是瘋子。”獨裁者,戰爭狂,利慾薰心的人才會想要拼了命的朝上爬。
“這麼說來,日番谷君果然沒有受到鏡花水月的影響。可以知道是為什麼嗎?”
儘管藍染這個時候表現的很像一個好奇寶寶,冬獅郎也在暗中握緊了斬魄刀。對方有兩個人,或許還有三個。面前的藍染,不遠處攏手站著卻會時不時射殺神槍的市丸銀,還有一個不知什麼時候會出現的那個人。
“我有兩把斬魄刀。很巧,那把斬魄刀跟你的鏡花水月的能力有點像。”所以才能在藍染給予的那近乎讓人崩潰的環境中得以保全自我,得以存活,得以迷惑了藍染,最終得到一部分的信任。比如說被安排再次迴歸屍魂界,成為十番隊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