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掉毛搖頭苦笑道:“這份福氣,我恐怕一輩子也消受不起;無福享受啊;你永遠也猜不到;信不信?”
礦洞了裡面沒有風,沒有一絲響動;除了茅掉毛和七步飄雪的對話聲,就是四個人的心跳的聲音,萬籟俱寂;如同死寂。
七步飄雪探頭,他想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他又忍不住想要再看一眼琪琪格,琪琪格不在這裡;他自言自語,喃喃道:“來吧,師傅……最後叫你一聲師傅……請你殺死我之後放琪琪格回家。”
七步飄雪親自自己解開自己衣服的第一粒紐扣,他將眼睛緊緊閉了起來,他的手腳也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陣陣輕微的顫抖。
茅掉毛,臉色扭曲,眼神中所流露的那種羞愧之色,他對七步飄雪說:“孩子;對不住你啊;我要救我的大徒弟。”
七步飄雪聽見了,茅小芳和瓠子崖也聽見了。
此刻茅掉毛似乎不在隱瞞他接著說道:“孩子;我要陰魂引渡瓠子崖的靈魂進入你的身體;奪舍你的肉身;從我第一次把《心意法術》給你是就是要命的陰謀;我其實早就知道我的女兒和瓠子崖藏身在此礦洞裡面;我一路從湘西追到東北不是來追殺他們的;而是來救他們的;可是我的丫頭茅小芳她一直誤會了他爹的一片良苦用心;----今天;我就要你的肉身;你不要怪我。”
茅小芳聽見了父親的一番掏心掏肺的話;不由得潸然淚下;哭的好似淚人。
忽然;茅掉毛手指揮動;帆布包裡面翻動出九把奇怪的刀子,那瑩白如玉的刀子,依次插入柔軟如海綿的七步飄雪嬌弱的嬌軀,氣勢洶洶的刀子就在七步飄雪的身體裡;他全身上下插滿了如同象鼻子的白刀子。
在白刀子進入七步飄雪的身體之時;茅掉毛的鬥氣已經衝擊的七步飄雪的身體並無痛苦;而是那種誘人瘋狂的迷香炙熱,一種說不出的,惹人撓癢癢,那一種原始的性衝動,無比的誘人犯罪的**;迷途難返,一把鉤子勾住了他的心魄;依依不捨;那種感覺複雜多變;實在難描難敘;難解難語;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七步飄雪想要不被勾引已來不及了,他踏上了奈何橋,便痴迷地喝下了孟婆湯,一時之間,一步一步走進了地獄。
地獄裡面,他還一是個男人。
七步飄雪在地獄裡面四處好奇地左右看看,眼睛便狠狠地盯住了一個美男子,此刻他瞧美男子也死死頂住了他,美男子的目光忍不住露出妒恨之色。
美男子道:“你是七步飄雪,原來就是七步飄雪!我叫你離開這裡,你怎麼不聽人勸啊,你見到那個女子沒有?你看見她快跑開,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不騙你;你又何苦……”
七步飄雪轉眼一望,茅小芳竟也站在奈何橋旁邊,揮劍劈向七步飄雪,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眨;劈頭蓋臉就是一劍。
此刻七步飄雪急忙使出魚戲步避開;乾咳一聲,道:“你為什麼殺我?我和你無冤無仇,我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家裡還有一個守寡的娘,你……你放過我吧。”
美男子回過頭來,著急道:“師妹……你不要動手;我會良心不安的;你不會麼?”
茅小芳也不回頭,只是微微笑道:“大師哥,殺人算得了什麼?此番對你有利的事就是殺一百個人也值得,我不得不如此,如果冒瀆了神靈,下地獄我一人去下地獄好了,大師哥……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便是我的心願了。”
美男子急道:“他……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此話怎麼可以說的出口?怎麼下的了手?”
茅小芳道:“閉上眼睛,閉上眼睛動手?”
美男子怔了半晌,只得長嘆一聲;狂奔到奈何橋的盡頭;仰天長嘯;壯同激烈。
茅小芳舉起雙手;劍尖滴血,緩緩地對七步飄雪道:“去吧,盡頭就是厭惡的閻王殿,今日,當真是你的末日。”
七步飄雪面上沒有淚痕,悽然道:“我必須死,他才能復活?”
茅小芳道:“孩子,這是命,認命……”
七步飄雪道:“為什麼要認命?”七步飄雪沒有再說話;他被拋下了奈何橋----他看見了乾淨的草原,簡樸的蒙古包,淳善的牧民;親愛的娘;我回家啦……
這是克爾琴黑色草原。深秋的陽光,照著一望無際的草原,照著這個久違的故鄉,照著這個七步飄雪只生活了幾十天的草場;一切都是熟悉一切又彷彿陌生。娘——;七步飄雪大聲呼喊;他奔跑過去;撲進蒙古包。地上沒有娘;有一個人;一個美男子在地上;好似舒服;開心地唱歌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