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踏步地舉起火把想黑黢黢的礦洞深處進發。
七步飄雪只有喘氣的力氣,但是他還是不肯就範,數次想掙脫開來撲向被點穴的琪琪格;琪琪格在馬車裡面;也默默淚如雨下死死地盯住七步飄雪;這倒是出乎茅掉毛的意外——一個奴隸孩子和一個貴族少女的感情,有時的確是別人也想不通,也想不到的。
這個礦洞是數十天前;七步飄雪來過的;這裡面住著茅小芳;一個瘋婆子;還有一個住在盒子裡面的男人;男人叫老鬼瓠子崖。
也許是礦洞裡面的黑暗激發了七步飄雪身體裡面兩個法老的魔力;法老在他的身體裡面劇烈攪動;七步飄雪痛苦滴咬牙咯吱咯吱;汗水溼透了衣服。
一個黑影突然飛身而起,向茅掉毛撲了過來。
七步飄雪不瞎;他瞧得清楚,只見這來的是一個女人身法既快,出手更狠,招數驚奇;每一招都是致命的必殺技。七步飄雪認得這個女人;正是好久不見的茅小芳;茅掉毛的女兒。瓠子崖的師妹。
茅掉毛沒有和來的女兒打招呼,他把七步飄雪丟在一邊;揮手和茅小芳鬥在一處。
七步飄雪看見了父女相殘,世上沒有比這個更讓人心疼不已的事了,只怕越是至親越是出手很重,簡直可以說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七步飄雪看見了茅掉毛和茅小芳的功夫都是一樣的路數,招式都是一樣的;茅小芳卻是凶多吉少;她明顯不是父親的對手;幾乎只有抵抗的力氣。都是熟悉對方的親人;茅掉毛似乎並沒有手下留情;步步緊逼;招招必殺。
只聽茅掉毛怒喝一聲,一口氣噴出茅掉毛的嘴巴;呼啦啦;茅小芳的千萬條髮絲被吹散;四肢無力;仰面朝天倒下。“師傅饒命;要殺;你殺我瓠子崖;千萬別要了小師妹的性命;她是你的血脈;師傅唯一的女兒啊。”盒子裡面的瓠子崖突然開口說話了;他在懇求茅掉毛不要殺死茅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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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季 奪舍
七步飄雪也瞧不清茅掉毛用的是什麼招式法術,只聽得“嗤嗤”兩聲.盒子裡面的瓠子崖竟然在巖壁上如同放電影一樣投影出他的廬山真面目;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青年公子哥。
茅掉毛隨手手指一指,竟然就將瓠子崖和茅小芳並排貼在巖壁;如同兩張畫並排掛在牆上,茅小芳什麼狠毒的招式抵抗,在父親茅掉毛的面前,竟好像小孩子過家家了。
七步飄雪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為他看見茅掉毛凌空一抓;拿出來一個帆布包;平放潮溼的礦洞地上;開啟帆布包;是一整套完整的刀具;從小到大;依次排列;小的如同挖耳勺;大的如同砍骨刀;七步飄雪前世是瘌痢頭;他見過手術用的手術刀;這些好像就是一整套手術刀;他給誰做手術?
又見茅掉毛一翻身,飄落在七步飄雪的旁邊,不言不語,只是陰暗的礦洞裡他的臉,此刻更加陰險毒辣。
七步飄雪休息了好一陣;悽然大笑道:“好,一夜---師徒;師傅----果然是---好師傅----。”
茅掉毛道:“哦?”
七步飄雪道:“師傅;現在你---可以把我---大卸八塊?”
茅掉毛咬了咬牙,悵然一笑道:“孩子;你知道自己會死?”
七步飄雪道:“從你在安達法布拉加---家裡收我為徒;就是一個--陰謀--對不對?”
茅掉毛臉色一怔;不由得說道:“孩子,此刻居然還處變不驚;不錯;你是一個資質不錯的修仙奇材;只可惜--你投錯了胎;不錯;我茅掉毛第一眼看見你就寫下了陰謀二字,你我師徒也是一番孽緣……”
七步飄雪截口笑道:“孽緣?你的確老謀深算,拿一個無辜的十三歲孩子的性命當兒戲,何況我還是一個可憐的孤兒寡母,你非但不通情理,而且還處心積慮……嘿嘿,只怕你是狼子野心,才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吧。”七步飄雪越說越激動;竟然說話底氣很足;說話也不斷斷續續了;他的腦筋蹦起;血脈噴張;幾乎要吃人。
茅掉毛道:“孩子,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麼?我為什麼如此獸性大發;禽獸不如嗎?”
七步飄雪笑道:“那隻怕是你私心作祟,和葉鞦韆、不弱法師一樣鬼迷心竅,尤其是中了修仙的魔咒,覬覦我身體裡面的《推背圖》和黃金面具還有兩個法老的遺體;此刻只怕你此時此刻已經迫不及待要馬上陰魂引渡好早日踏上了修仙之路;早日位列仙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