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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釋是用母語他的情緒更高發揮更好。

劉靜慶幸:“幸好吉瓦是在四川留學,不是在甘肅蘭州。”

羅巡看著臺上的段黎,“上次我聽見他在說陝西話,還有一次他說的大概是新疆話。”

劉靜有一絲驚訝,想了想:“不奇怪,他是偽裝專家。”可以不會任何一種外語,但肯定會很多種地方語。

可憐的吉瓦,就算你會蘭州方言,章教授他可以說湖州(胡謅?)話,你會湖州方言,他就跟你說唐山話,你說唐山話,他就跟你講上海話:(

至於章教授為什麼會這麼多種方言,羅巡深刻剖析段黎為人:“他一定會說這是他媽他姑媽他姨媽他乾媽他奶媽他七大姑八大媽的言傳身教。”

劉靜深有同感:章教授那些親人們五湖四海的真不容易,把他們聚在一起的章家父母實乃人傑。

人傑中的人傑繼續在上面以抻面條的節奏演講,已經從對核物理的最初認識講到了他還清楚記得做成功第一個試驗時的澎湃心情。

劉靜鄙視:“是得記得,才三個月的事情不記得他是老年痴呆。”再多聽幾句他們也能痴呆,——聽君一席話,白讀十年書。

命苦啊。

不過看看臺上的吉瓦。和莊書禮,還是平衡的。——莊副研究員正在臺上負責提詞、圓謊、補漏外帶做同步翻譯。——可以肯定,莊同志就算不當軍人工作也不難找:(

兩個人全神貫注地繼續聽講。

段黎一通胡扯八道,演講快對付過去了,提問環節就要開始,不斷有紙條被遞到臺上,莊書禮和吉瓦低聲翻譯,由章明遠教授選擇回答。

段黎拿出了其中兩張紙條,突然開始講標準的普通話,字正腔圓到媲美國家播音員,“有位同學問我,他該怎樣成為一個核物理科學家,還有一位同仁問,我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來研究核這種可以毀滅人類的物質的。”章明遠教授注視臺下的人群。

臺下一片嗡嗡聲。劉靜低語:“他想幹嗎?”挑這種尖銳的問題回答。

羅巡答非所問:“後排多了十幾個穿阿拉伯服裝的人。”

劉靜面色一沉,沒有回頭,繼續看臺上:莊書禮有意無意地站到段黎的側前方。

段黎開始回答問題:“我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從小的願望就是能夠看到世界和平,所以,我選擇成為一名核物理學家!我就是抱著希望看到有一天,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戰爭的心情來研究核物質能量的。我認為,抱著這樣的願望的人才有資格成為研究核物理,他研究出來的成果才能造福人類而不是毀滅人類。”

吉瓦一字一句的翻譯。

劉靜注視著臺上的人若有所思:“這是我們認識的‘章明遠’?” 段黎同志有如此崇高的思想境界?!

羅巡低頭:“這才是他的願望吧。”

劉靜不語。

翻譯之後臺下再次一片低譁。

“你的這種理論從根本上就是一種謬論,因為真正用的人不是你。”最後排的一個人站起來高聲叫喊。

人群中有人語低呼:“聖光明團?他們怎麼能進來。”

羅巡坐著沒動,劉靜飛快向臺前移動。

後排的白袍人都站起來,“我們是本校社團聖光明團,我們是真主的信徒,來驅逐異教徒邪說帶來的黑暗。”

人群一陣騷動,有人甚至企圖離場。

段黎依舊站在自己的演講位置上,“我是一個道教徒。中國的道教是一個從沒有排除過異己的教派。另外,我不代表官方,僅以一個科學家的觀點來看待事物。我滿腔理想,但同時尊重現實,成為一名研究核物質的學者,在我看來,是能將理想和現實統一起來的最可行的方法。”

吉瓦結結巴巴地翻譯。

臺下的聽眾都驚訝地看著他。

“我們不需要詭辯。”穿著白袍的人紛紛從寬大的衣服裡掏出——燒火棍。

段黎拉拉吉瓦:“他們是少林寺出來的嗎?”想當十八棍僧?

“火、火!”吉瓦驚恐到詞不達意。

段黎不解:“哪裡有火?”

莊書禮踩他:“那裡!”

段黎閉嘴了,因為他也看到,人家正在給燒火棍點火,然後舉著火把慢慢在向他們接近,嘴裡唸經:“讓光明把黑暗驅逐。”

吉瓦嚇得抱頭蹲下。

出乎莊書禮意料,段黎竟然巍然不動,把要擋在他身前的自己拉到一邊,居高與對方為首的人遙遙對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