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等人,戰友犧牲,方才來這,現在抓捕惡敵的行動,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沒有什麼線索,抓捕起來難度極大,叫人生起挫敗感來,這夥人既囂張又聰明,痕跡抹除得乾乾淨淨,叫人有點抓狂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若是我沒有弄錯的話,對話中的兩人有一個我是認識的。”林秋有點虛弱,坐在車上有點想吐,接過水杯,小口小口地補充水分。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幹,只是要辛苦你慢慢聽。”說是這麼說,實則不指望林秋能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只是想著沒準林秋能提供線索。
從興致高昂化作禮貌性的感謝她的辛苦,是人就知道嚴肅的軍官對此沒什麼期待的。
“我擔心他們會在鬧市動手,炸死一個不吃虧,炸死兩個算賺的,小心人肉炸彈,若是真的叫他們成功,無疑會引起市民的恐慌。”明晃晃的炸彈只怕不會,全城戒嚴,現在天氣炎熱,藏東西可不好藏,怕的就是人肉炸彈,防不勝防。
既是亡命之徒,瘋狂起來簡直就是不要命若是偽裝成服務生之類的進入高階場所,謀害高階官員,事情鬧得肯定沸沸揚揚。
若是在鬧市發生爆炸事件,肯定會造成惡劣影響。和平安康的生活,隱藏在底下的是暗流湧動,沒有士兵們沒有警察們的付出,或許沒有現在的安生日子。
林秋不傻,哪裡看不出人的敷衍,不過她沒有半點惱怒,茫茫人海無異於大海撈針,希望微乎其微。哪有那麼湊巧的事,審問的人就有這兩人。
她說的肺腑之言,對軍官來說不過是雞肋,作為戰鬥在第一線打擊犯罪分子的軍人,知道的絕對比她來的多。
比讀書人家可能沒有她厲害,可比抓罪犯,她說的話不過是班門弄斧,徒惹人笑話。說起來是她心太急,腦袋有點糊塗,話語不經大腦脫口而出。
林秋乾脆全程閉眼休息,拿出高考奮戰到天亮的毅力,不聽完錄音不睡覺,渺茫的希望亦不能放棄。
往好的地方想,這夥人,實在是滑不溜秋,沒準她能找到突破口。
若是悲觀的話,她擔心沒有動力,熬不住,直接睡過去,樂觀點方能振奮心情。
夜半挑燈,沙沙的倒帶音叫林秋昏昏欲睡,她有點熬不住,不過磁帶有兩帶未動,堅持,堅持就是勝利,精神疲憊身體勞累,林秋掐掐大腿繼續工作。
“你就休息休息,別熬壞身子。”李梅心疼不已,睡個回籠覺,弟妹仍在挑燈夜戰,實在是拼命。說實話,她不認為林秋會有什麼收穫,怎麼會有如此湊巧的事。
“沒事,我就是想著若是能揪出惡人來,是樁好事,若是揪不出來,到底我是盡過心,將來不至於後悔,別的我沒想那麼多。”林秋邊說邊豎起耳朵仔細聽,說句實在話,錄的不怎麼完美,夾雜著細微的刺啦刺啦聲。全神貫注,不遺漏細節,當成高考聽力聽,腦袋突突的疼,耗心耗力有點吃不消。
“吃點點心,別累壞身子,我怕你熬不住。”李梅哪裡不知道弟妹有時候就是個犟脾氣,認定的事十頭牛拉不回來。
“等等……等等……”林秋咬著點心的手一鬆,啪嗒落在地上沾染灰塵。
“什麼事!”李梅瞧著林秋手舞足蹈的模樣,不免有點糊塗,弟妹好端端的,怎麼就開始發瘋呢!呸,什麼發瘋啊,是好端端的怎麼跟打雞血似的。
“大嫂,你別出聲,就是他,就是他,我沒聽錯,就是他!”林秋激動地站起來,手腳有點不協調,糕點灑落一地,叫林秋的臉皮陡的紅潤起來,有點激動。
“大嫂,對不住,你做的點心……”林秋有點羞澀,實在是可惜大嫂做的點心,就這樣沾染灰塵。
“沒事,這麼說來你是有發現,你別管我,趕緊的。”李梅倒是沒怎能在意,點心是否被糟蹋,若是有線索,那是天大的好事。
林秋趕緊倒帶,認認真真聽著,呼吸不由自主地放緩,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李梅站在那一動不動,眼神熾熱地看著林秋。
熟悉的調調,柔和怯懦的男聲,別樣的熟悉,不光與陰冷的腔調類似,她記性中肯定有個與之相似度極高的物件。
慢慢的,那人的身影浮現在腦海中,林秋當機立斷,拿起電話就打,半夜三更擾人清夢是個不道德的行為,不過比起人命關天,這點不道德可以忽略不計。
“我有事反應,顧大東我認識,不過這隻怕是他的化名,我懷疑這是他的假身份。”林秋的心緒不平,她不光懷疑顧大東是徐德明,微胖的騙子,她甚至懷疑顧大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