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活來之感,她不是個風吹就倒的瓷娃娃,眼淚轉眼就收住,強撐著的身體顯出倦色來,只是她現在不能睡,她有事反應。
林秋擦掉眼淚,李梅和李嬌嬌卻是無論如何掩飾不住悲傷的情緒淚流成河,來的路上,兩人惶恐不已,生怕林秋遭遇不測,害怕自是害怕的,可到底是克服恐懼跟過來。
現在瞧著林秋大汗淋漓,衣服凌亂不堪緊緊貼在身上。狼狽至極,半點沒有平時的靚麗,劫後逃生的模樣,叫人心疼。
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希望,不願意去放棄,林夏在臨省沒回來,宋青則是在別的院子,現在這頭有動靜,應該馬上會趕過來。
誰都清楚,若是林秋沒有遭遇不測,鐵定是躲在什麼隱蔽的地方,若不是熟人她肯定不敢出現。
這幫惡徒實在是囂張,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有刻意封鎖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只是冷清是肯定的,有五個留守的戰士在這蹲守,沒曾想被下黑手壯烈犧牲,實在是太囂張,視軍隊於無物。
尋林秋不過是順帶的,多半認為林秋遭遇不測,如若不然為何遲遲不現身,這不符合常理。李梅和李嬌嬌是軟磨硬泡跟過來的,有點害怕,但不至於嚇破膽,來的戰士數量多,沒什麼可怕的。
當然沒什麼可怕的念想,在抬出犧牲戰士屍體的時候戛然而止,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當即臉刷白刷白的,對亡命之徒的兇殘程度有個鮮明的認識。估計接下來的日子是睡不踏實。
林秋重重喘息著,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吐進胸腔內的鬱氣,不過痠痛充血的腿,林秋聲音低啞的不成樣子,堅持找帶隊人說明情況,在李梅與李嬌嬌的攙扶下緩緩移動步伐。
與死神擦肩而過,叫她心有餘悸,她是惜命的,現在團團圓圓安然無恙,她沒有拼個你死我活的念頭。
現在頭腦格外清醒,她有線索分享,這夥窮兇極惡之徒就是隱患,一日不除,不知道什麼時候迫害她和她的家人,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幹著謀害國人的事。既是社會的渣滓,儘早去除為妙,免得危害人間。
尖刀抵在喉嚨的感覺,著實糟糕透頂,這些人刻意找上門來,如此囂張行事,不怕死是一回事,怕是跟宋墨有關,估計就是因為宋墨此行沒有手下留情,抱著將賊窩一鍋端的念頭,只想著剷平惡勢力,叫它徹底消散。
逃竄到x省,用惡毒怨恨的眼神盯著他們,隱寒的氣息隔著紙板,她感受得清清楚楚,怕倒是不怕,她這條命本就是撿來的,如果不是因為重生,她早就死在那場車禍中,電視頭版頭條中為新郎逃婚殉情的悲慘女人就是她。
只是她堅決不能忍受,有人來傷害她的家人,對打擊報復,她有準備,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住在外面沒有安生是肯定的,指望宋墨復原,是不可能的,目前住在軍區大院,或許可以保障人身安全。
只是林秋清楚,沒有絕對的安全,住不住大院,人總會有出門的時候,哪怕是有專人保護,危險仍是猝不及防。
只是誰能保證沒有意外,車禍,**,中毒,危險無處不在,與其擔憂有的沒的,倒不如精彩地活著。
乍聞林秋有線索,快步走過來想一探究竟,若是能得到關鍵性的線索,比什麼都來得強,骯髒的惡人,遲早叫人付出代價來。
瞧著被抬出來的遺體,讓他膽寒,子彈穿過胸膛,汩汩的鮮血噴湧而出,短短的時間內便陰陽兩隔,紅色刺的他眼睛生疼,鮮活的戰友乾淨的笑臉轉瞬化作灰敗的模樣。
紅到發黑的傷口,叫戰友們雙手抖個不,哪怕見慣生死,瞧見朝夕相處的戰友被白布籠罩,鐵錚錚的漢子亦忍不住掉落水珠。
沒有關鍵性的線索,叫人的心揪在一處,興致沖沖趕過來,沒曾想是這麼個可有可無的訊息,叫人話語堵在嗓子口,陡然生出無力感,張張嘴巴,瞧著林秋狼狽卻亮晶晶的眼睛,到底說不出林秋提供的訊息不過是可有可無的話來。
恰警方封鎖,抓到一批人,正在審訊,詢問林秋是否旁聽。
“我有個主意,偷偷錄音,錄口供,我來聽,對著我下手,想來是認識我的,我出面會打草驚蛇,沒準故意變換嗓音,叫我難以辨別,這樣得不償失。”林秋搖搖頭,不贊同旁聽的主意,不是她膽小如鼠。
只是她真心覺著她出面會打草驚蛇,人在放鬆警惕的時候,會不經意暴露出他的弱點來,她揪的就是這個弱點。
敵人格外兇殘,十二萬分的精神打起來才是真,敵人狡猾,我們唯有更狡猾,叫敵人的陰謀詭計胎死腹中方才叫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