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勉強算得上端莊。
錢家閨女長得不賴,可剋夫啊,先前談的物件出車禍半身不遂,自然是不能夠跳入火坑的。現在家裡頭正在給她張羅婚事,動作可真是夠快的。甭管是不是錢家閨女自個兒的意思,錢家人薄情倒是真的。她家不接這個盤,誰知道鄭雄攤上她會不會運道變差。
不過不管什麼年代,女孩子長得漂亮就是有優勢。這不,趙家姑娘無人問津,錢家的門檻差點沒踩破,別的不說好看的姑娘賞心悅目。
比來比去,美麗是不差,可美麗沒入他的眼不是,她就不信普天之下找不著個好的。婚姻是人生大事切不可草率。
熟悉的腳步聲傳來,鄭母面帶笑容,揚聲招呼鄭雄,“趕緊的,趕緊的,你這飯沒吃吧,媽給你做的,嚐嚐味道行不行。”
“媽,你這是納鞋底,多費力氣啊,若是想要買就是,何必費這個工夫。”鄭雄眼尖瞄見母親尚未放下的針線,不免心軟。
“你說的這話我可不愛聽,外頭買的,跟我納的能比麼!你又不是沒穿過那些個粗製濫造的,有我做的耐磨損有我做的舒服。”鄭母樂呵樂呵的,這話她不愛聽,她納的鞋底多舒服啊!
鞋底已納大半,針腳仔細精巧,每扎完一針,她便拿針線往頭髮裡輕輕的劃上幾下,鄭雄吃飯她坐著繼續納鞋底。穿針引線的時候眯著眼,“真是不服老不行,現在的眼神可真沒有年輕那會兒好使。”好半晌笨拙地將線別針眼裡。
鄭雄如何不明白母親這是在打親情牌。
第四百零七章 傷疤
“哎呦,你這孩子真是的,咋的不吃飯,真當自己是時候時候神仙不成,孩子他爸你來說說。”鄭母不客氣地揪著鄭父的耳朵,真是個榆木腦袋,怎麼就不曉得勸勸。
“不吃就不吃,餓不死他的。”鄭父翹著二郎腿,完全不往心底去,這麼大個人,難不成擔心他餓著自己,這不是笑話麼!保不齊是瞧不起家中的伙食,早就在外頭填飽肚子。
“有你這麼當爹的麼!怎麼就半點不操心,攤上你們父子倆,我真是倒八輩子的血黴。”鄭母深吸一口氣,聲音拔高三度,好歹給她個反應,他到底是怎麼當人父親。
鄭雄不願應對糟心的場面,眼不見為淨。
“兒子,兒子,你站住!”迎來的是鄭雄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這可真是捅著她敏感脆弱的神經末梢的。破口大罵鄭雄喪良心,現在還沒咋的,就對她這個媽如此不待見,將來指不定怎麼嫌棄她呢!叨咕來叨咕去的,說來說去不見消停的,叨咕的話就沒半句重複的。
“別整日神神叨叨的,淨整有的沒的,別說娃不愛聽,就是我……”嘀咕來嘀咕去的,這日子過下來就沒個消停的時候,消停消停就那麼難麼!他是有心理論,無力理論,對賭不分好賴不管,沒理硬要佔理,否則就不依不饒的。
婆娘未免管得太寬泛,雞毛蒜皮的小事主要攸關兒子的她都要管。若是不能如她的願,大喊大叫沒有半個消停的。
鄭母深吸一口氣,聲音拔高三度,“你什麼你,有種你就說下去。”她氣鼓鼓的,甩著胳膊梗著脖子,步步緊逼,大有鄭父不說出個章程來,絕對不罷休的意思。
“懶得理你。大把年紀的瞎摻和啊瞎摻和,你瞅瞅你乾的這叫什麼事,攛掇著我幫著攪黃婚事,可你瞅瞅兒子喪氣的模樣。”美麗是個不錯的姑娘,偏生婆娘雞蛋裡挑骨頭,啥相夫教子不相夫教子的,全是糊弄人的話,他若是信她才叫有鬼。
不就是瞧不過美麗有穩定的工作有能耐有本事,嫁過來不可能任她擺佈,怕的無非就是兒媳婦爬她腦袋上。
若是媳婦是個懦弱沒本事的,嫁過來若是犯錯,不聽話她甭管是打是罵的,不缺底氣,婆婆有什麼無理取鬧的全得挨著,為啥呢,兒媳婦沒有底氣唄,若是惹得婆婆不快,擔心被休唄。
若是媳婦有能耐,哪能叫婆婆在腦袋上作威作福的,鬧騰起來根本是管不住壓不住的。
若是找個只會吃不會幹活的,到時候有她頭疼腦熱的。柴米油鹽醬醋茶,人情往來,養娃的錢,就兒子那點工資怎麼過活啊!可別到時候沒享福,反過來貼補兒子兒媳婦的生活。
“沒心思扯東扯西的,你趕緊的!平時鬼主意一出一出的!現在別啞巴!”鄭母認定鄭父在變著法兒的糊弄她,她的潑辣勁上線不滿地嚷嚷著。
“哎呦,哎呦,好疼啊,什麼東西戳著我!”刺骨的疼痛叫他驚叫出聲,什麼東西戳進肉裡。
鄭母沒好氣地拍著鄭父的腦袋,“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