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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了失眠,這讓金正武也有些意外,金正武默默地把沙發整理好,讓年良修躺在這裡,說自己可以治好他的失眠。

年良修照他說的,躺了下來,閉了一會眼睛,他又悄悄睜開眼睛,觀察著金正武。金正武一動不動。

年良修心裡說: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吸引川夏和愛源了,他毫無提防,他真的相信,即使是欺騙和危險他也相信。

想到這,年良修慢慢起身,輕手輕腳走出酒吧,掩上門。留下金正武舒展在沙發上酣睡。

金正武怎麼會不知道年良修的目的?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身處危險呢?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帶著阿廈麗躲開,又可以躲到哪裡去呢?不如迎面去看著吧。

年立倫離開酒吧以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到了樸愛源的家。

年立倫看著樸愛源,這個女孩子,現在變成了這個讓他討厭的樣子,他不允許她傷害金正武,因為金正武是他的好朋友,他要讓樸愛源知道,金正武已經瞭解了她不是川夏,只是為了川夏,他在直面著樸愛源這把傷人的劍。他不停地說著,說得樸愛源的臉有些白了,樸愛源面色陰霾:“出去!”年立倫的樣子讓愛源無話可說,話還沒說完,年立倫的酒氣又上來了。樸愛源打車到了金正武住的閣樓下面,看著漆黑的視窗,將一張字條貼在門上,依依而去。

字條上寫著:“小武,我必須暫時離開一段時間,給我寫信吧,2196信箱,我想你是不會忘記那些信的,你永遠的川夏在多倫多等你的訊息。”第二天,費雅來看金正武,坐了一會,就要走,金正武去送她,在弄堂口,金正武猶豫了一會說:“其實……拉拉他很在乎你。”費雅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可是愛情不是全部一個模樣,費雅和米拉的愛情如同咖啡,也許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接受得了的。

費雅掏出一份雜誌翻到一頁,雜誌上是配畫的專題採訪,畫面上的光頭的米拉目光堅定,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費雅無奈地說:“他發誓要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佛教繪畫藝術,矢志不移。”費雅想要放棄了,米拉的心裡也許只有畫畫,沒有她吧。

金正武無言地回到閣樓,阿廈麗已經將茶几收拾乾淨,擺開信紙和筆,對他說:“小武哥,你可以開始了,我走了。”金正武苦澀一笑:“阿廈麗,別走沒什麼可迴避的了,一起寫吧。”阿廈麗默默點頭,坐下。

看著金正武專注於這件事情,阿廈麗眼中漫起悲涼。也許在他的內心,阿廈麗永遠無法找到自己的位置了。可是,她還是喜歡陪在他身邊,在他有事情要人幫忙,有憂傷的時候,她會出現在他的面前。金正武寫著,阿廈麗就一言不發想著自己的心事等著他。

寫完以後,他們去送信,外面下雨了。

金正武為阿廈麗撐著傘,倆人在郵筒邊站定。

阿廈麗遲遲不願把手中的信箋投入郵筒。

金正武愛憐地撫摩阿廈麗的頭髮:“現在也沒什麼不一樣,你還是我的阿廈麗妹妹,我永遠都是你的小武哥,我們是最親的兄妹,能這樣不挺好嗎?”阿廈麗把信塞進信箱,渾身輕輕一顫。

金正武攬住阿廈麗:“你知道小武哥為什麼喜歡上海嗎?這裡的雨水跟臺灣不一樣,臺灣的雨水每次來的時候都伴隨著颱風肆虐,讓人心寒,而這裡的雨水很溫和,就像講一個娓娓道來的老故事,每年這裡有兩個梅雨季節,梅雨,很好聽的名字,梅花如雨……”又一個梅雨季節,曾經川夏來了這裡,現在一切都回復了平靜,可是川夏卻再也回不來了,金正武將阿廈麗擁得更緊了一些,年立倫的車不遠不近跟著倆人,雨刷一下又一下,年立倫掩飾不住的嫉妒。

晚上,年立倫請他們吃燭光晚餐,話題不經意又提到了樸川夏。年立倫很不滿,他現在不喜歡誰提到她,提到了就會讓他倍感心煩。

阿廈麗緊張地聽著倆人的舌戰,為了川夏,兩個同樣心痛的男人吵了起來。

金正武說:“謝謝你做東請我吃飯,你應該顧及阿廈麗的感受,這才是最重要的。”年立倫冷冷說:“阿廈麗現在算是我的女朋友,不用你來關心!”氣氛僵硬。從川夏轉到了阿廈麗,阿廈麗知道這個時候她最好不說話,說了無疑就是一枚炸彈。門開了,服務生上了一道菜:“這是本餐廳贈送的油炸蟬蛹,請三位慢用。”仨人誰也不動筷子。

服務生依然殷勤地介紹著這道菜。

阿廈麗突然起身,衝著服務生大聲:“這種東西也可以拿來吃嗎?它有什麼錯?它乖乖的等在黑暗裡兩年了,就快看到陽光的時候你殘忍地把它挖出來吃掉,你憑什麼欺負它們